刘益守玩弄了,当时刘益守也不可能知道自己还能找来,所以这事其实也不算啥。
但现在情况有变,刘益守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然后用提拔的方式来“补偿”自己呢?
杨忠越是想越是觉得可能性不小,之前吕苦桃一直在自己面前说刘益守的好话,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已经那啥了?
杨忠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当然,这跟夺妻之恨无关。自己被抓走了五年,试问哪个女人能白白浪费五年的青春?
刘益守身居高位,又很会做人,而且长得俊朗不凡,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动心的对吧?然后再发生点什么,难道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不行,我得赶紧回任城一趟。”
杨忠感觉这件事虽然不能直接问吕苦桃,但是找人旁敲侧击打听一下,还是可以问出个所以然来的。毕竟,这种男女之间的风流韵事,瞒不住旁人。
一时间,升官发财的喜悦被冲淡了许多,独领五百精兵的奖赏瞬间就不香了,如果这是他老婆陪刘益守睡觉换来的话。
……
“今夜,陈庆之必带兵夜袭大营。”
帅帐内,麾下大将都在,尔朱荣沉声说道。
其实这只是一种直觉,陈庆之带兵袭营逆转乾坤,这一招大家都能想到。唯一的区别在于,究竟是哪一天!
万一他今晚不来,然后明晚来了呢?
众人都是面色凝重,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前几次,白袍军的强悍战力,给尔朱荣麾下诸将带来了极大震撼。
“困兽犹斗之下的反戈一击,虽然未必能翻盘,但给我们重创倒是有可能的。如此得不偿失,末将建议我们现在就退往冶坂城修整。”
慕容绍宗站出来,对尔朱荣提了一个很奇怪的建议。
冶坂城旧名汉祖渡,从这里可以渡河到黄河南岸。不过,南岸全是邙山的山脉,去了没用,所以这里只有北岸的渡口,没有正对着的南岸渡口。
这一退别看慕容绍宗说得轻松,其实也退了三十里地了。
如此“颓丧”的方案别说帅帐内其他将军了,就是尔朱荣本人,也有点不满,认为慕容绍宗是消极避战。
看到众人神色不虞,慕容绍宗解释道:
“大都督,是这样的。陈庆之之所以现在还能指挥大军与我们连番鏖战,就是因为有一口气在,这口气崩了,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谁也不敢轻言撤退。
而现在我们主动退避三舍,白袍军那口气就松掉了。正好我们前面几战损失颇大,去冶坂城修整修整也好。
到了冶坂城后,从各军中挑选最精锐部曲,凑足五千人,绕过北中城,直取温县,平皋!从那里渡过黄河,然后攻打荥阳!
元颢手下没有人才,再加上白袍军连战连捷,他们定然把希望全部寄托在白袍军身上。如此一来,我们用最精锐的兵马去打击元颢那边最无战心,组建时间又很短的杂牌,定然可以一战而下!”
“妙!”
听完慕容绍宗的计划,尔朱荣眼睛一亮,立刻就觉得这一招迂回玩得很不错。
“那这样,窦泰部留守大营,其余人即刻起退往冶坂城。”
为什么又是我!
窦泰一脸懵逼站在原地,这次他一句话都没说,难道不应该是提出方案的慕容绍宗去守大营断后么?
看到窦泰愣住不说话,尔朱荣微微皱眉问道:“窦将军还有想法么?当然,主动出击拖住白袍军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觉得那样有点鲁莽了。
放心,你部在大营内值守,等今夜过去之后,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尔朱荣拍了拍窦泰的肩膀,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说道。
“末将领命!”窦泰满嘴苦涩的说道。
……
北中城的城头,陈庆之眺望远方,却根本就看不到尔朱荣的大营,他忍不住轻叹一声,身心疲惫。
从梁国境内杀到这里,扶持元颢继位,这功绩,大概也只有刘裕办到了。陈庆之在心里有点埋怨萧衍为何不全线压上,灭掉魏国。
这次机会错过了,再等下次,不知道多少年以后了!
甚至……根本就没有以后了。
“都督,斥候回报,尔朱荣大军正在分批撤出营地,往西南而去了。”
马佛念一脸尴尬的走到陈庆之身后禀告道。刚刚斥候带来的消息,让他很是不可思议,尔朱荣居然“跑路”了!
西南面在哪里,陈庆之脑子里就有洛阳周边地理的概念,瞬间明白,尔朱荣这是要撤往冶坂城!这不是因为陈庆之什么都知道,而是……那个方向能排得上号的城池,也就只有冶坂城而已!
尔朱荣要回晋阳?
不,不是那个方向!
陈庆之瞬间明白,对方这是在把拳头收回来,等再来的时候,必定是雷霆一击!
区别只是在于,对方究竟是给自己雷霆一击呢,还是给元颢雷霆一击。从目前的情况看,尔朱荣极有可能是要分兵,然后派人绕过北中城,偷袭黄河北岸的城池!
接下来就是渡河,攻打荥阳。
这特么就无解了啊!
陈庆之仰天长叹,自己再怎么牛逼,也带不动元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