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暗示,我们很心虚。”
难道我们不心虚么?
一时间王伟竟然无言以对。
咚咚咚咚咚咚咚!城下响起了擂鼓的声音,非常急促,一阵比一阵着急。
“白天只是试探,晚上才是重头戏,我们先去签押房休息一下。”
刘益守打了个哈欠,像是昨晚跟好几个妹子疯狂了一夜似的。
其实他只是花了大半个晚上去想怎么克制费穆。没错,他根本没指望凭借着雍丘城的这点兵力就能全歼费穆带领的大军。
号称二十万,实际上有多少,看规模应该不少于五万。
攻城战开始了!
战前,刘益守就发现这附近沼泽很多,他命人收集了很多蒿草并晒干。此刻,守军将猛火油与蒿草混合,点燃后往城下抛掷。很多正在爬云梯的费穆军士卒,被烧成火人,从高处滚落。
城头的弓箭不要钱一般的朝着城下招呼过来,费穆军的士卒又没有攻城冲车撞击城门,打了一个下午,草草的鸣金收兵。
等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之前,雍丘城下到处都是尸体,果然如刘益守所说的那样,他们这边准备充分,白天攻城是不可能有什么进展的。
入夜,费穆军营地的中军大帐内,已然胡须花白的费穆,在帐篷内走来走去,内心有种莫名的焦躁。
“将军,雍丘守军,似乎早有准备,我们几次攻城毫无进展,连登上城头的次数都很少。要不要先围困他们几天?然后我们打造一些攻城器械,或者等后续的部队来到后再攻城。”
副将小心翼翼的说道。自从上次杀俘,费穆就把他给镇住了。按照某些传统,一般都是将俘虏身上绑石头丢河里就完事。
可是费穆的做法却是先将俘虏都捅死,然后再丢河里。
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让副将对此人满是敬畏,畏惧的成分更多些。
“小心戒备,今晚敌军可能偷袭大营!”
费穆沉声说道。
“将军放心,末将已经让人埋伏在雍丘不远处,一旦有人出城,哪怕是个送信的,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副将略带得色说道。
费穆微微点头,不置可否。他总觉得,雍丘城内的守将,似乎早就知道有人会带大军来偷袭,准备得非常充分。
他屏退其副将与亲兵,一个人对着睢阳城的城防图凝神思索。雍丘他根本没放在眼里,哪怕全歼守军,也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只要是没拿下睢阳,那一切都无从谈起。
一个时辰以后,副将急急忙忙的来到帅帐,对着费穆嘀嘀咕咕了几句。两人一齐来到一个偌大的军帐,只见地上是一个穿着魏军军服的稻草人,上面插满了箭矢!
“怎么回事?”
费穆的脸上能阴沉得滴出水来。
“禀将军,雍丘城头有大概几百个人顺着绳子下城,我们发现了之后,就带着弓弩手一阵猛射。之后……就这样了。”
副将红着脸说道,被敌人戏耍,让他非常羞愧。
“其他的稻草人,被他们用绳子提上去了,就剩下这个,对么?”
费穆手握佩剑剑柄,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眼前的副将给砍了。
“回将军……恐怕是的,其他的稻草人,他们应该已经回收了。看这个绳子的切口,应该是故意留给我们的。”
听到这话,费穆看了看吊着稻草人绳子的切口,果然是很整齐,就是被刀切断的。他抱起双臂陷入沉思。
“明日如果还有这样的情况,你们不要放过。”
费穆恶狠狠的说道,已然失态,不复白天被痛骂时的淡定。
“喏!”
副将小心翼翼的目送费穆离去,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暗感慨:这雍丘城的守将,真踏马的会折腾。
……
几百个稻草人,每个上面都有几十支箭,整整齐齐的摆在雍丘城内的校场上。一队士卒在整理箭矢,各个都是喜笑颜开,对刘益守的手段佩服不已。
“这费穆,是傻子吧……”
王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稻草人都能骗回数万箭矢,刘益守也确实是厉害,出招天马行空,稳稳压住费穆一头。
“费穆不傻,相反,正是因为他聪明,他警觉,所以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他认为我们晚上一定会去偷袭大营,所以埋伏了一阵。我就是戏耍他一番。”
刘益守淡然说道。
“呃,万一费穆不上当呢?”
王伟忍不住问道。
“不上当的话,我们把稻草人收回来就行了,也没损失啊。”
刘益守略带鄙视的看了王伟一眼,好像是在说:兄弟,这都是基操了。
“说得也是啊。”
“明天,到晚上还是把稻草人放下去。”
刘益守说了一句看上去很蠢的话。
“我们的箭矢,准备很充足啊,睢阳那边的军械辎重,大半都水运到雍丘了。”这件事是王伟亲自督办的,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似乎没必要这般折腾,毕竟,他们又不缺箭矢,至少现在不缺。
“你不懂。”
刘益守看着将一捆又一捆箭矢搬运走的士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