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初一,我们就能做十五,对吧。把这个消息告诉邢杲,可以引诱他们春耕就出兵,这对我们是很有利的。”
“呃,不是,其实我只是觉得好残忍。”
一想到刘益守给林太守写的那封肉麻的信,又得知他还准备通知邢杲那边打林太守闷棍,王伟就感觉自家主公有点那啥。
呃,还是不说了吧。
“怎么会残忍呢,毕竟我们又没有扒开济河的河堤趁着春汛水淹历城,我们很仁慈了好吧。”
特么的,为什么忽然感觉自己太善良?
听到这话,王伟木然点头说道:“确实,不如这样,主公在给邢杲的信中不妨多抱怨一下朝廷,然后再跟邢杲说,如果他拿下济南郡,那么我们就会直接献出东平郡投靠他,这样效果应该就更好了。”
“对啊,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此计甚好。”刘益守微微一笑,似乎又想到什么好办法。
……
睢阳城的某间牢房里,身材魁梧的杨忠看着蓬头垢面,一脸苦笑,自称是魏军主将邱大千的人,有些莫名其妙。
他来到睢阳城,莫名其妙被杨椿拒绝接见,莫名其妙没有受到丝毫折辱的被关入大牢,又莫名其妙的被这个叫邱大千的人“搭讪”。
“杨将军,陈都督真的说了,只要我们开城投降,他就不再追究?”
邱大千小声问道。
杨忠瞥了他一眼,然后微微点头道:“确实如此,陈都督亲口交待的,只要开城投降,不杀睢阳城内任何一人。你们是投降魏国北海王元颢,而不是投降梁军陈都督。”
邱大千松了口气,叹息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给杨忠行了个大礼。
“你这是……”
杨忠还没回过神来。
“杨都督将你关入大牢,只是不希望动摇军心。但是他将你和我关押在一起,足以见得,杨都督亦是不希望继续再打下去了。”
邱大千继续叹了口气说道:“过一会,杨都督就会来见你的,你千万不要跟他说你跟我聊过,切记切记。”
邱大千退到牢房的角落里,缩成一团装睡。似乎是在验证他说的话,不到半个时辰,杨忠就被杨椿带到一间书房模样的地方,还喝了一杯酒暖身。
“杨信使,不好意思啊,睢阳城人多眼杂,老夫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唉。”
杨椿又给杨忠倒了一杯酒,和颜悦色道:“说起来,你我还是同族,就不要见外了,也不要说场面话。你只要告诉我,陈都督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行了。”
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不够。很显然,杨椿并没有为元子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心思,他早就在想退路的事情了。
“陈都督的意思,是你们投降北海王元颢,由元颢来处置这些,陈都督并不想管你们投降的后续事宜。”
杨忠略一思索,用自己的语言“翻译”了一下陈庆之的话。
杨椿微微点头,笑着问道:“那你以为,北海王会怎么处置我们呢?”
“应该会礼遇吧,毕竟北伐刚刚开始,若是把投降的人都杀了,将来谁还会投降他呢?”
杨忠微笑道,两人的谈话,果然如陈庆之预料的那样,气氛十分融洽。杨椿再怎么混球,也不会去无缘无故的杀同族的杨忠。
更何况还是在被围城的情况下。
“你的佩剑在我旁边,你拿着佩剑,随我去签押房。我会告诉诸位副将开城投降的事情,如果有人反对,你拔剑将其斩杀,弹压其余,能不能做到?”
杨椿看杨忠长得身材魁梧,双目有神,似乎是个很干练的人,便心生一计就汤下面,想把这件事处理了。
“陈都督交代,如果杨都督需要配合,那在下义不容辞。”
杨忠沉稳的拱手说道。其实陈庆之并没有交代这件事,只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到了眼前,你还能说回去跟陈庆之商议一下?
当初班超斩匈奴使者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也拿不定主意,要千里迢迢回皇宫跟皇帝商议一下?
办事没有这样的,大丈夫当断则断,有何惧哉!
拿到佩剑,似乎胆气也回到了身体。杨忠不动声色的对杨椿说道:“在下躲避在屏风后面,杨都督摔杯为号,将酒水抛到那人身上。在下看谁胸口是湿的,便斩此人震慑其余,杨都督以为如何?”
这么快就把细节都想到了,杨椿有些意外的看了杨忠一眼,感觉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今日的局应该稳了!
“如此甚好,请随我来。”
杨椿微微点了点头。
“对了,我们先去牢房,把邱大千也叫上。他在军中还是有些威望,由他出面说服众将,比我更好。”
听到这话,杨忠想起那个邱大千之前的表现,心中感慨。
果然魏国自洛阳丧乱后,军心不定。元子攸得位不正,口服心不服的大有人在。
……
元子攸得到刘益守“叫苦”的信后,并没有给对方调拨哪怕一颗粮草。当然,他也不能坐视青徐的局面崩溃。元子攸便立刻招封隆之等人带兵从河内到洛阳,然后下旨,让封隆之带着本部两万人马,去增援在青徐的刘益守。
封隆之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