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益守将一颗盐豆子塞嘴里,一边指着杨愔说道。
“主公,这次确实是杨长史首功。”
王伟有些不甘心的拱手说道,其他人也都是微微点头,没有反对。
杨愔这次算是准备了很久,而且你也不能说他完全没自己的想法。但是怎么说呢,每个人在人生的道路上,起跑线都是不同的。有的人,哪怕他们在赛道上仅仅只是翻个身,都有可能在努力奔跑一辈子的人前面。
杨愔世家出身,定然是有自己的关系网,他合理利用了关系网,办成了事情,这就是一种能力。总不能说你是孤儿出身,现在搬砖赚钱,人家就必须要跟国家元首的爷爷断绝关系,并且把高等学府的学历扔一边,跟你一起比谁搬砖搬得快吧?
现在书房里坐着的人,都是有着成熟思维的大员,他们对于杨愔这次的做法,只有佩服。
“主公,杨愔不敢居功。二兽相斗,贸然加入其中,十分危险。我们加入晚了,羊敦被羊侃灭掉,梁国在这里便会势大难制,我们或许需要退守齐州自保。
而那时候齐州……恐怕不会太好进,我们的处境就会比较危险。
但是加入早了,羊敦会有让我们跟羊侃死斗的心思,这也是个麻烦事。所以在下认为,须昌城这地方不错,我们不如先等等,到明年开春,羊敦必然着急。
那时候我们再跟他联系上,相信他会听从我们的安排。”
原来还有后续!书房里的众人顿时对杨愔刮目相看!
刘益守,于谨,王伟,杨愔等人,无不是智谋出众之辈。独孤信跟赵贵两人对视一眼,忽然感觉这个团队里的决策实力强得可怕!
“嗯,如此甚好,长途行军之后,也确实需要修生养息。”
刘益守微微点头说道。
“主公,如果梁军主力,从沛县出发,走水路北上到微山湖,攻打高平郡(山东菏泽),然后再继续北上攻打任城(山东济宁)。任城一丢,梁军就如同剑客握住了剑柄,想砍谁就能砍谁,我们都在他们的攻击范围内,主公以为如何?”
王伟提出来一个很是尖锐的问题。
桓温第三次北伐时,就是走这条线。北方的慕容垂不敢直面桓温锋芒,一直等这一击右勾拳打到了枋头,等桓温因为冬天枯水河道冰封无以为继退兵的时候,才率军追击,大获全胜。
这个战例从侧面说明,如果南面的军队走这条线,在有水军的优势下,只要他们不贪功冒进,那么赢面比北方的军队要大得多!
王伟显然是读过很多兵书,也是带脑子想问题的人,一问就问到了关键。
“若是这样,光凭我们,显然是无法挡住梁军的。”
刘益守摊开双手说道。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别说是他,就是尔朱荣带着这点人,也没法跟梁军主力在任城决战。不过他记得很清楚,陈庆之北伐虽然大获全胜。
但都是胜在“战场无双”,也就是说,战术上打出了登峰造极的水准,可是在战略上,却有着明显的“自杀倾向”。
简单说就是孤军深入,不加迂回,缺乏策应,以少打多,怎么看怎么会是败仗。
打赢了不代表打得巧妙,刘益守一直都是用自己的脑子去思考,而不是迷信古人。
书房内众人都是摇头轻叹,你看到事情会怎么发展是一回事,有没有能力去阻止是另外一回事。众人又轮流汇报了须昌城里的各类状况,总体而言都是些小事,刘益守他们的体量太大,须昌城体量太小,以至于到了须昌城后,立刻就由“客”变成了“主”。
说难听一点,刘益守根本不需要在意须昌城内的本地土豪怎么想,他只要按自己的想法做事就行了。
东平郡的情况则更加复杂一些,但那些都不是这两天就能搞定的,因此说出来也是毫无意义。
“天色不早了,今天大家都放松放松。明天开始,按照我们之前计划好的方案,各司其职。无论我们要不要在这里呆下去,春耕的准备不能听。都散了吧,梁军的动向,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各位都回去想一想对策吧。”
杨愔等人纷纷告辞离去。
等众人走后,贾春花的倩影闪进来,关上门就跟刘益守热烈的亲吻起来。
很久之后,她才气喘吁吁的用手指按着刘益守的嘴唇,双眼迷离的说道:“卧房里有火炕,元娘子,游娘子,徐娘子,三人都躺在同一张特别大的床上,等着阿郎一起睡呢。
阿郎你准备好了么?”
“很大的床?”
刘益守有些无语的问道。
贾春花点头道:“确实如此,刘氏那些人可是花了些心思的呢。”
刘益守长叹一声,这年头的富贵人家的底线那是真的低,自己的妾室看来也很习惯这种事情。
很显然,什么王爷啊,世家贵人啊之类的,同时搂着两个甚至三四个妹子睡觉的固然不多见,然而却也不算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丑事了。
从荥阳行军到须昌城已然很久,刘益守自然是不可能在行军途中跟自己的妾室亲热。
而已经知道男女之事是啥滋味的元莒犁,徐月华和游妙婉三人,今天到须昌城里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