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源将军抓你跟抓小鸡一样!”
元玉仪拿着一根树枝在那位美人脸上比划着,刀她是没有的,源士康也不敢给。
“哼,等把你带回枋头城,我让于将军麾下那些丘八,每个人都跟你睡觉,天天睡,轮流睡!”
元玉仪恶狠狠的说道,其实她也心虚得很。
马车忽然停住,元玉仪一个踉跄扑到那个美人怀里,手不自觉在对方身上胡乱摸索。
“呜呜呜呜呜呜……”
“崔娘子”拼命的挣扎,却因为绳子被捆得太紧,摩擦后有些奇怪的感受。
“元玉仪,之前你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啊!”
源士康忽然将头伸进马车车厢里问了一句。
元玉仪之前只是说把崔娘子抓到枋头城去,衣服扒光,然后用墨汁在对方身上画满乌龟,等墨迹干了以后,再将她衣服穿好,送回邺城。
源士康也觉得这个办法小惩大诫,也没夺人家娘子清白,好像也可以吧?毕竟这种丑事,难道大家闺秀的崔娘子还会跟人到处宣传?
结果刚才听到元玉仪威胁崔娘子的话,源士康驾车的缰绳都拿不稳了!要是坏了人家娘子的清白,那就不好收场了!
至于刘益守会不会对这妹子做什么,源士康从未想过,他非常相信刘益守的人品。再说对方身边美人那么多,至于饥渴到对一个反感自己的女人下手强来么?
“你凶什么,我只是吓吓她罢了。你又没说不能吓吓她。家里那么多人,难道你们都会听我的,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吗?”
元玉仪驳斥道。
源士康想了想,这野丫头不知道轻重,元莒犁还是知道的。特别是徐娘子,做事很有分寸,就连家里的侍女都是个体贴人。断然没有让元玉仪胡闹的道理。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等送到枋头以后,让她们去操心吧,这事最好晚点让刘益守知道。
源士康叹了口气,继续驾车。
这妹子难抓么?其实一点也不难。
源士康等人回到修正寺以后,询问寺庙里的住持,那位住持说这位小娘子居然还没走,好像是为自己父亲祈福之类的。
源士康将当初元诩赏赐给自己的金叶子送了一叠给住持,那位住持就点了个迷香直接将对方迷晕了,还十分体贴的将寺院里停着的某辆马车(大概也是赃物)也送给了源士康他们。
然后事情就成了现在这样。
听到这话,那位“崔娘子”拼命的挣扎想要说话,元玉仪听烦了,从怀里摸出一瓶药丸,拉开对方嘴里的布,直接将药丸塞了一颗到对方嘴里。
很快,吃了药丸的“崔娘子”就慢慢犯困,最后在颠簸的马车里睡着了。
“可惜了,你不知道这药多贵啊。这可是高阳王府里的好东西,唉,吃一颗少一颗的。”
元玉仪摇头叹息了一声。这种药来自西域,作用可不是迷晕妹子,而是睡前一颗安神,一觉睡到天亮,乃是当初元雍的最爱。
……
刘益守和三位大佬谈论了很久,也聊了很多事情。从他怎么“出道”,怎么帮尔朱荣办事,怎么离开尔朱荣,怎么在枋头打仗的事情,基本上能说的都说了。
听得三位大佬啧啧称奇。
“刘都督用英雄出少年来形容,真是一点都不过分。今日相谈甚欢,岂能无酒!来人,上酒!”
白胡须白发的李神,今日的兴致似乎特别高扬,叫人送来酒水以后就直接开席。
“刘都督,你带着兵马在枋头,势单力孤,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呢?
毕竟,葛荣跟尔朱荣,没有一个好说话的,无论他们谁赢,你都没法跟他们相处,不是么?”
李神笑眯眯的问道,招揽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没错,他想得很好。这支军队,也基本上保持了独立性,哪怕后来化整为零的被尔朱荣找不到也是一样。
只不过最后都便宜了高欢。
刘益守很认同于谨的判断:河北乃是是非之地,留不得。
此时的河北,要人有人,要地有人,要钱也有钱。得了这里,就有了争霸天下的根基。这么好一块地方,你以为各路大佬会让你有机会染指?
只要不出现所谓“王霸之气”,那么在河北站住脚跟的可能性,基本上就是零。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跟李神他们做任何承诺,都是在瞎忽悠。对方的态度还比较好,无论有什么谋算,起码现在瞎忽悠对方,是件很不厚道的事情。
这会让其他人质疑你的人品,所以刘益守还是决定坦诚相告。
“河北是非之地,在下打算远赴青徐和山东等地看看。听闻那边匪患也闹得厉害。”
刘益守不置可否的说道。
他只是说打算嘛,又不是说已经动身了,这本身只是一种姿态而已。到时候就算是回了洛阳,也可以用一句“我本来如何如何,但是……”之类的话搪塞过去,你咬我呀!
“是这样么……青徐之地颇不太平,外有梁国大军虎视眈眈,内有盗匪四处横行。刘都督要去青徐之地,可得做好打仗的准备啊。”
甄密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看似在劝说,实则暗暗告诫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