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入城一样。他们已经快要过不下去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这次入洛阳,我看你可以捞不少好处呢。”于谨轻笑道。按刘益守的手段来说,此番去洛阳折腾,实在是不要太轻松。难的只是以后怎么办。
没有自己的势力,在尔朱荣麾下混日子,始终是比较难的。因为尔朱家,是靠着不断与其他家族联姻,来巩固自身势力的。
但根基浅薄的尔朱部,本身并无统帅群雄的势力,现在尔朱荣能维持的局面,已经是极限了,这种极限,是不可能长久维持的。
维持时间的长短,这取决于尔朱荣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当然,这些话,于谨不可能跟刘益守说。现在二人算是合作关系,并非是上下级关系,于谨必须要有所保留,这是乱世的生存之道。
“现在这世道,一个大哥手下有很多小弟,而小弟的下面,有更多的小弟。并非所有人都把大哥当大哥看待。
每个人都要先照顾自己的兄弟,所以每次起冲突的时候,背叛,投靠到另外一边的人,因为失去了麾下兄弟的支持,所以日子会过得很艰难。
这就好比说六镇,武川是一伙人,怀朔是一伙人,其他四镇不提也罢。他们现在在同一支军队里,却并未融合,各自有各自的圈子。
将来势成水火,都是必然。很多话,我不说,于大哥应该是懂的。”
听到刘益守这么说,于谨默默点头。他看着身后一辆又一辆洛阳权贵们所属的马车,又看了看坐在十六头牛拉的犊车里,威风八面的元子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风起之时,真正的英雄,往往都还在草莽之中。而那些高高在上,又尸位素餐的无能之辈们,等待他们的,不会是什么好果子。
无论是元子攸也好,马车里的洛阳世家勋贵们也好,都是如此。
果然啊,这些事情,已经被自己身边那个年轻人完全看透了。
“兄弟,这次进洛阳,有什么吩咐,无论是不是尔朱都督亲自交代的,你都可以跟我说,我保证风里雨里在所不辞。”
于谨抓住刘益守的肩膀,激动的说道。
你特么别抓了,昨天晚徐月华咬了一口的!
刘益守暗暗叫疼,面不改色道:“大哥放心,其实都是些小场面。等到了百尺楼,我再跟你好好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