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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拨人,三个站位,果然是泾渭分明。
“人都到齐了吧?侯景违抗军法,企图滥杀从浮桥那边过来的人,被抓现行。你们说说看,此事应该如何处理吧?”
尔朱荣不以为意的问道,看向身边一个年轻人。此人跟尔朱荣长得有点像,不过更文弱一些,眼睛贼溜溜的转悠,一副很精明的模样。
“尔朱世隆,你怎么看?”
“侯景粗鄙,此事不止一次了。不如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尔朱世隆也是不以为意,跟尔朱荣态度如出一辙。他是尔朱荣族弟,平日里很受信重。
果然,尔朱荣听到后微微点头,似乎很是赞同。
“族兄,打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谁来打!若是贺拔岳的人来打,要把侯景打死。若是贺六浑(高欢)的人来打,又是玩玩而已,族兄以为如何?”
说话的这位叫尔朱兆,尔朱荣堂侄。长得孔武有力,五大三粗的。刘益守觉得,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用他身上还稍微有点那个意思。
“贺拔岳,高欢,你们怎么说?”
尔朱荣把目光投向两边,沉声问道。
“大都督,侯景做事一向没分寸,不如将这次的过错记下,戴罪立功。下次若是再犯,数罪并罚,够他喝一壶的。大都督以为意下如何?”
侯景身边那个身材修长,容貌俊美英挺的中年将领不紧不慢的说道。此人立场看似公正,实则是把板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到下次,谁特么下次还得这事啊!这等于是公开放侯景的水了。
“大都督,侯景违反军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如果不能肃正军纪,只怕他还有下次,不如就从这次开始。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
贺拔岳站出来,套用了当初刘益守说的那句“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看到这些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尔朱荣只觉得心烦意乱。他看了看刘益守说道:“益守,你这次是苦主。受罚还是放过,你都最有权说话了,你来说,要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