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到底是想做什么了。
“养河蚌,肉可以拿来吃,又不占田亩。如果我们能把异物塞到河蚌里,就能出珍珠。然后把珍珠丢到建康去卖,如何?”
那就简直不要太爽了!
“主公此举大有可为啊!极妙极妙!”
贾思勰拍掌大笑,刘益守的思路跟他完全在一个频道上。
“冬天农闲,我想在芍陂以南,引一条大渠,造一个大堰塘,在这里试点养河蚌,顺便灌溉农田,开垦新田。这样就不影响原有农户们的生活,推行下去也就没什么阻力了。”
“主公深谋远虑,在下佩服之至。”
贾思勰心悦诚服的说道,他是真的服气,要是换了别人,像刘益守这样的年纪有如此成就,谁还不声色犬马的浪起来啊!
“独孤信和赵贵等人在前方作战,我们也不能在家里玩不是么?如果放纵懈怠,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都不敢想象。”
刘益守忧心忡忡的说道。
高欢天时地利与人和,现在已经进入东魏上升期阶段了。刘益守记得这段时间东魏恢复了北魏末年造成的生产力断层。国家实力急剧膨胀。
要不然,跟宇文泰争锋被打得经常大败,就北魏那点家底早就败光了。
所以刘益守压力很大,时间并不在自己这边,最起码,不在梁国这边,梁国越来越弱,几乎是定局不可逆转。
过两年自己这边就会遭遇高欢的强大军事压力。
“主公,前方并无强敌,独孤将军他们还是能应付的。”贾思勰安慰道。
他自己就是青徐人士,对那边的情况很清楚。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你还没有深切体会。”
刘益守感慨的来了一句,令贾思勰不明所以。
……
建康台城太子府的书房里,太子萧纲大发雷霆,气得想摔东西又不敢摔。因为自己暴怒的消息,都会被人送到萧衍那里,后果难料!
“天子太过偏心!太偏心了!让本王与阿八(萧纪)搭台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萧纲猛锤桌案,怒不可遏!
“殿下,现在说这些已经无用了。”太子詹事柳津无奈说道。
柳津是萧纲潜邸旧臣,来自河东柳氏,跟羊侃一样,都是北来之人。萧氏宗室收留北来人才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萧绎麾下便有王僧辩父子。
“那你以为要如何处断?”
萧纲不动声色问道。
“举贤不避亲,微臣举荐不肖子柳仲礼挂帅出征。”柳津深深一拜说道。
这个提议,倒是有些意思啊。
萧纲心中琢磨了一番,发现柳津此举,还真不是单纯是为儿子铺路。
“详细说来听听。”
萧纲的气也消了,萧衍的决定无法更改,说那些已经没什么用处。现在要看的是,到底要怎么去应对,谋求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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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养殖是现代芍陂地区本地产业哈,不用较真这里的河蚌能不能产珍珠,能不能养类似河蚌,绝对是可以的,事前调查我已经做得很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