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咯,算不准不要钱!”
“阿弥陀佛,施主,你与我佛有缘。”
......
“有意思,就连中洲的秃驴都来了?”
万无伤进入兴德镇后,发现了不少“老朋友”。
当年淡出大众视野的可不止他一人,可如今这些人居然出现在兴德镇里。
找了个好地段,万无伤棍子一摆,不知从哪掏出来个破碗就这么坐在那。
既不吆喝,也不装可怜,只是低着个头等大会开始。
“师父,你有没有觉得那边算命的老头有点眼熟啊?”
天衍宗一行人走在路上,突然二弟子韦应扯了扯宗主纪晓天的衣袖。
顺着韦应的手指看去,纪晓天也发现了那名在路边摆摊算命的老者。
“是有点眼熟嚯。”
纪晓天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有点咬牙切齿。
好你个师尊,当年跟我说大限将至,将偌大的宗门丢给我一个元婴期弟子来管理。
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全宗门的人看着一个化神期修士羽化,结果却是金蝉脱壳?
这些年自己为了不辜负师尊托付的大任,一直兢兢业业将宗门照顾好。
为此自己的修为都提升的那么慢,在千年前才堪堪突破化神期!
而在这时,那算命的老头也看到了天衍宗的人。
只见其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摊位上的东西,时不时还抬头看看天。
“哎哟,要下雨咯,收摊收摊。”
而在其背后,天衍宗的一行人正缓缓逼近。
可哪怕天衍宗的人都站在他身后,他依旧像是不知道一样,不慌不忙地收拾着东西。
见老者没有反应,哪怕是纪晓天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过转念一想,绝对不可能!
如果自己认错人了,老者为什么看到自己就想跑?
下雨?
现在可是大晴天!
“师尊。”
纪晓天叫了一声,可老者依旧没有反应。
“师尊,别装了,我们都认出你了。”
老者停下了手,纪晓天以为他已经放弃装傻。
没成想,老者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你是在叫我吗?”
“嗯...”
老者这表情,装的太像了,以至于纪晓天真的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你怕是认错人了,我跟你说啊,我长的一副大众脸,被认错太正常了。”
“哦哦。”
纪晓天愣愣地应了一句。
但是跟在纪晓天身后的韦应,此时却开口叫了声。
“师爷?”
“哎,叫师爷作甚?”
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尴尬。
只见纪晓天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老头你可真是装的好像啊,不去演戏真的是委屈你了啊?!”
纪晓天此时都不叫师尊,而是以老头相称,足以见得他是何等的生气。
而算命老头此时才反应过来,错愣的神色仅在他脸上出现一瞬,而后便装作无视发生一般。
只见老头双手放进袖子口里,装作一副道行高深的样子。
“本想以陌生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以防止将你们拉进大阴谋之中,没成想你们非要与我相认。算了,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天衍宗上一任宗主,闻人祥!”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响起,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纪晓天缓缓转过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二弟子韦应。
而韦应还没反应过来,见众人望向自己,还错愣地问道。
“怎么了?师父?”
“你鼓掌作甚?”
“有幸见到上一任宗主,师父的师父,我的师爷,如此伟大的人物,弟子一时间有些兴奋,所以......”
听到韦应如此说到,纪晓天还没做出什么反应,便见闻人祥走到韦应面前,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
“不愧是我的徒孙,真有眼光,晓天啊,你多跟他学学,别整天凶巴巴的。”
见自己师父这副样子,纪晓天那是越看越来气。
从看到他第一眼时,就没一句真话,此时还在这逃避事实,插科打诨。
简直忍无可忍!
“你让我跟他学是吧?那老头你是不是也该跟我学学?”
言语间,纪晓天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棋盘。
这点动作自然逃不过闻人祥的眼睛。
“你把星罗棋盘掏出来作甚?”
然而回答闻人祥的,是纪晓天戳过来的一指。
“呔!竟敢用天衍宗的镇宗之宝打我,你是要当欺师灭祖之徒吗?”
说话时,闻人祥的手脚却并不慢。
只见他手一挥,摊位上那串铜钱便飞了过来。
此方世界虽没有五帝钱的说法,但闻人祥这串铜钱依旧是五颗,那是代表着五行。
“一指定天元!”
随着纪晓天这一指戳出,一个棋盘在闻人祥的脚下展开,一枚黑色的棋子从天而降,砸向站在棋盘正中的闻人祥。
“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