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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又如何会与你争权?”
“我们真正的目标,是中书省省令,只要把澹台镜之撬了下去,立刻就全力把你推上位,如此,三省尽入我手,不但不比之前的内阁差,反而权柄更盛,可以毫无阻碍地架空东宫,这才是我们真正的目标!”
付玉芝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而且似乎充满了美好的未来。
但是张必武一个字都不信。
微微眯起眼睛,付玉芝只能看得出来张必武在思考。
但他却绝对不可能知道张必武在想些什么。
在付玉芝看来,此时的张必武应该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但他却不知道,张必武已经在内心否掉了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但他没说,因为他需要一个合适、合理的机会与理由回到赵玄机身边。
即便是现在张必武恨不能立刻答应下来,可他却知道付玉芝好糊弄,赵玄机绝对不好糊弄。
虽然赵玄机不在这里,但是张必武却很清楚地知道,等自己这边的谈话一结束,付玉芝回去,赵玄机会一字不落地得知他们两人所有的对话,包括自己的每一个表情反应。
正是出于这些因素的考量,张必武脸上依旧面沉如水。
他冷笑道:“说起来简单,太子为什么把澹台镜之放在中书省省令的位置上?你看看整个中书省上下,全部是东宫的人,我们连一只手都插不进去,即便是你的门下省,眼下你能掌控多少?下面的人又有多少是对你阳奉阴违,其实有点屁大的事情都跑去东宫汇报?”
“我看,你们是想要借我去帮你控制门下省吧。”
听着张必武的话,付玉芝长叹道:“张兄,你来,当然能帮我控制门下省,但这只是顺带的,也是必须要做的,可我们真正的目的是渗透、拿下中书省,为何你就是不相信我?”
“中书省的存在,对我们来说如鲠在喉,阁老必然要拿掉澹台镜之,即便是太子不可能答应,但是渗透是必须要做的,当日为何他将门下省省令的位置拿出来让你我二人争抢,并且把决定权给了阁老?”
“为的就是让你我反目成仇,瓦解我们这个团体。”
“难道你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么?”
张必武怒声道:“我如何能不知那是太子故意挑拨,但那又如何,既然故意挑拨,赵玄机为何选了你而不是我?”
“就是因为你这冲动的性子!”
付玉芝沉声说道:“你以为门下省省令这个位置好坐?正如你所说,下面的人阳奉阴违,我所能掌握的实权少得可怜,有一点风吹草动,东宫比我这个省令都要先知道消息,可那又如何?眼下本就是我们遭受重创之后休养生息的时候。”
“这一点不难看出来,我能看出来,张兄你只比我更聪明,不可能比我愚笨,所以你一定也能看得出来。”
“可是我能忍,以你的性子,你能忍吗?”
付玉芝此话落地,已经把话送到了张必武心坎里。
张必武的表情果然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