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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獠为何方来物?竟让苏大小姐坐在他身边!”
“不知道啊,以前没见过,面生的很。”
“嘘,你俩小声一点,这人是疯的,刚我在门外,见到他和张汪洋张公子起了冲突,不但引得世子亲自出面调停,后面更是连赵泰来赵公子都来了,可这人完全不给面子。”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不但让人摁着张公子硬生生地跪在雪地上道了歉,连赵泰来赵公子都灰溜溜地走了。”
“嘶......那这人可真是疯的,一下子得罪了三个大人物,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诗会还没正式开始,针对李辰的议论声已经甚嚣尘上。
间或有几句飘到了李辰耳朵里,李辰也是一笑置之,并不和他们计较。
反倒是苏锦帕听得津津有味。
当听见有人将李辰形容是此獠,又是何方来物时,不由得掩嘴一笑,十分得意。
李辰瞪了她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
这工夫,门口再来一人。
赫然就是赵泰来。
当赵泰来一到,在场的人除了李辰和苏锦帕之外,都纷纷起身跟赵泰来亲热地打着招呼。
春风得意的赵泰来眼睛一瞥,就见到了坐在位置上稳如泰山的李辰,他面色一黑,怨怼但又心虚地扭过了头去。
两次吃亏,让他总算记了点教训,没再来主动招惹李辰。
可这一扭头,他就见到了坐在李辰身边的苏锦帕。
眼见自己最心仪的女人和自己最讨厌的男人坐在一起,赵泰来浑身不舒服,他立刻丢掉了对李辰的忌惮,快步走到苏锦帕面前。
“锦帕,你怎么坐在这?文王世子给我留了最好的位置,不如跟我一起过去,可比这里好多了。”
苏锦帕想也不想,摇头拒绝道:“多谢赵公子美意,但我坐在这里挺好的,还请赵公子自便吧。”
这话,听得礼貌,可也正是因为这份礼数周全,而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赵泰来一咬牙,看了旁边的李辰一眼,有心坚持,可见苏锦帕已经把脸扭过去不愿面对自己,只能强笑道:“既然这样,那等会儿诗会结束之后,我送你回去?”
苏锦帕叹了一口气,说道:“赵公子,我自己能回去,不劳烦你了,你还是管好自己。”
连续两次被拒绝,赵泰来心头一怒,正要说话,现场突然安静下来,是文王世子到了。
扭头了一眼,赵泰来不好再多说,只能复杂地看看苏锦帕,又充满怨恨和嫉妒地盯了李辰一眼,咬着腮帮子去了自己的上座。
温润如玉,行走之间贵族仪态尽显,大方且得体的文王世子于众人瞩目之中,缓步从侧面走上主人高台。
他站在椅子旁边,环首作揖,下面参加诗会的人员众多,但每个人都仿佛感觉自己被文王世子的目光照顾到了,顿时自豪感丛生。
文王世子放下手来,朗声笑道:“各位能给在下这个薄面,参加诗会,为如今正挣扎在水深火热中的灾民们募捐,既是功德一件,又是给足了在下的面子,在下先行感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