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天医生忙了一晚上,给苏伯年洗了胃,人抢救过来了。
师父在医院里陪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师娘带着苏岑到医院探望苏伯年。
他呆呆愣愣的坐在床上,看到苏岑,眼皮微微动了动,就没有过多的表情了。
师父怕苏岑担心,说了一下苏伯年的情况,问题不大,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苏岑想不起当时自己是什么表情了,但她确定,她没哭。
自从沈慧带着沈恪离开以后,苏岑就没有哭过了,即便是这样的情况,苏岑也哭不出来。
甚至,她从心底里觉得苏伯年懦弱,明明是一个成年人,却狠得下心抛下她。
师父和师娘以为苏岑吓到了,觉得她的表情算正常,就没多问,他们待了一会儿以后,师娘就带着苏岑回去了。
苏伯年第二天就出院回家了。
不知道在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从那天以后,苏伯年就像变了一个人,冷冰冰的,生人勿近,熟人勿扰,就连苏岑也被他逼着学钢琴。
好像是从那天开始,苏岑的童年结束了。
这些年被管的太累了,好不容易有机会放松放松,苏岑暂时不想回到Ailey的生活。
Ailey只会在自己的圈子里转悠,她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好不容易当了几天苏岑,她想再快乐一下。
故事讲完,苏岑笑盈盈的看向祁聿:“所以,你懂了吗?”
“嗯。”祁聿微微颔首,眼中露出心疼。
他不知道苏岑以前的生活是这样的,如果知道是这样,他应该早点现在苏岑的生活里,将她带离。
祁聿:“那从今天起,你还是做苏岑吧。”
“我本来就是苏岑呀。”苏岑挑眉,狡黠一笑,就像一只偷吃了小鱼干的猫。
祁聿点头:“你说的都对。”
苏岑被他的反应逗乐了,随口开了个玩笑。
“祁聿,我发现你是个老婆奴呀。”
说完,苏岑意识到了什么,解释道:“我不是说我是你老婆。”
她一脸窘迫,估计是没想到自己会说这种蠢话。
她甚至觉得,自己心底里是这么想的。
眼皮微抬,不经意地看着祁聿,等待着他的反应。
祁聿似乎心情很好,大笑:“没事儿,迟早都是。”
只要苏岑愿意,他不介意现在就去领证。
苏岑更囧了:这人居然不拒绝?
不过,祁聿的态度不端正就是了。
她觉得自己刚才说那话就是个错误,亏她以前觉得祁聿就是个小绵羊,扯淡,这明明就是个灰太狼……不对,是大尾巴狼,太腹黑了。
苏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祁聿过多讨论,不管祁聿愿不愿意娶她,反正她现在没有嫁人的打算。
想她堂堂娱乐圈黑色顶流,怎么能英年早婚呢?
她要是和祁聿结婚了,黑粉该失去多少乐趣呀?
恐怕以后黑粉光顾着吃狗粮了,就没时间黑她了。
不知情的黑粉们:我谢谢您嘞。
苏岑将最后一口早餐吃完,舔了舔嘴唇,感叹道:“沁源斋的汤圆真不错。”
祁聿宠溺的盯着她:“你要是喜欢吃,以后我带你去沁源斋,让外公亲手给你做。”
“会不会太麻烦了?”
祁聿的外公年纪肯定不小了,要是让他外公给她做饭,苏岑不敢吃啊。
祁聿看出她的想法,解释:“我外公以前是国宴名厨,退休了以后就开了沁源斋,平时不做菜的,都是他徒弟做,也只有你这个级别的,他才会亲自动手。”
“为什么?”苏岑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祁聿不紧不慢:“外孙媳妇的待遇。”
爱屋及乌。
苏岑醍醐灌顶,耳下悄然一片红,羞赧地瞥了祁聿一眼:“别想打我主意。”
祁聿抓着她的手:“你是我女朋友,我不打你主意,打谁主意?”
这么说好像挺有道理的。
苏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瞬又觉得不对:“你别套路我。”
祁聿脸上挂着浅浅的笑,苏岑却总觉得这笑容有点狡黠,看着他的目光也像大尾巴狼看见了小肥羊。
她不是说自己是小肥羊的意思。
“能让我套路一辈子的人也只有你了。”
苏岑噙着笑:“花言巧语,才不信你。”
苏岑受不了他肉麻兮兮的话,拍开他的手,故意问道:“你用这套路骗了多少小姑娘?”
“能让我骗的小姑娘也就你一个。”
苍天可鉴,让他祁聿动心的小姑娘只有苏岑一个,最多再加一个——他们俩的女儿。
苏岑不知道他这飞速思考的大脑在想这些,不然说不定会扒开看一看,里面是不是只有单一的黑白键。
***
昨晚,祁聿找到苏岑以后,就通知了沈恪,他们俩几乎是前后脚赶到的,只是祁聿更早一点。
祁聿带走苏岑以后,沈恪将那些人抓了,分别盘问以后,知道这件事儿跟王家有关。
在知道王太太干了什么以后,沈恪气得对着那堆人拳打脚踢,他不屑打女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