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赞成。”
老婆的话就是圣旨,祁父不敢不从。
接下来,两位就儿子和未来儿媳妇的婚礼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甚至聊到了祁聿和苏岑以后生几个孩子的问题。
当然,这些当事人一概不知。
话说回苏岑。
她从后台离开以后,直接跑到了隔壁大楼。
她的确进了电梯,也上了十二楼,可进了那间办公室以后就被人从后脑勺闷头一棍打晕了。
接下来的事儿她一无所知。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头上戴着黑色的布罩,嘴巴被胶带封住了,手脚也被绳子捆着,根本动不了。
她听到耳边传来车子的声音,又感受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猜测自己此时此刻应该在某辆行驶的车里。
她不敢动,生怕抓她的人知道她醒了,再给她来一棍子。
置身黑暗之中她听到一声低沉喑哑的男声。
“老板说了,先把她带过去,他待会儿过来。”
苏岑判断,前一个“她”应该是指自己,后一个“他”应该就是绑架自己的幕后之人。
得罪的人太多了,苏岑也不知道是哪位想对付自己。
她坦然面对。
心里想着:我突然不见了,祁聿应该会担心我吧?他那么粘人的男人,要是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是什么表情呢?
想着想着,苏岑竟然觉得被绑架也不错。
大概是脑子坏了吧。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了。
祁聿这会儿应该在直播现场,怎么可能知道她被绑架的消息。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他的工作还没结束,难道现在为了她逃跑?
苏岑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前途一片光明的祁聿为了自己发疯。
如果祁聿今天为了他中断录制,那明天就会有无数营销号骂他不敬业、耍大牌。
脑子里理智的思想占据上风,苏岑在心里冷笑,别做梦了,你别再抱有期待了。
别像当年一样傻了。
当年,沈慧毅然决然抛下她,选择带走能“传承血脉”的沈恪,她就应该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第一选择。
明明沈恪弹钢琴的天赋比自己更高,沈慧却因为莫名其妙的狗屁理由将自己丢在了维也纳,扔给了苏伯年。
呵,说来说去就是重男轻女。
而苏伯年,在沈恪离开以前从不强求苏岑弹钢琴,可在沈恪离开后,他疯了一样的督促苏岑。
似乎是憋了一口气,觉得只要他足够努力,就能再培养一个天才出来。
可她不是天才,她也不想当天才。
她在苏伯年严厉的骂声中慢慢的迷失了自我,再也找不到弹钢琴的乐趣。
那时,钢琴于她而言就是一个重要的工具,只有全力以赴的战胜它,才能让让苏伯年对自己露出一丁点好脸色。
那样压抑痛苦的生活十分漫长,在苏岑有自我选择的能力以,她选择了法国,她想逃离维也纳,逃离苏伯年。
可她没想到的是,苏伯年为了她搬到了法国,将他们的国籍改成了法籍。
终究是没能逃过。
而那时候的沈恪在干什么呢?
他是比苏岑提前十分钟出来的哥哥,在娘胎里就抢占了所有的营养,出来的时候他四斤八两,苏岑刚好三斤六两。
他白白胖胖,她干瘪瘦小。
在苏岑存有的关于沈慧的记忆里,她对自己说得最多的就是不许,不许黏着哥哥,不许跟哥哥打架,不许跑出去……
时间久远,有些记忆模糊了,苏岑也记得不太真切了,她有时候想起来,觉得自己可能年纪大了,总想些小时候的事儿。
苏岑的回忆没有持续多久,车又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停了下来。
将苏岑抓来的那些人见她还没醒,动手将人扛了出来,带进了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
又过了一会儿,苏岑被人扔在冰冷的瓷砖上。
冰凉的触感让苏岑瞬间清醒。
“李哥,这妞真能睡。”
“懂个屁,能睡是好事。”
“那也得在床上呀,哈哈哈。”
苏岑心一冷:不知死活。
“床上就不是咱们能体会到的了。”
过了一会儿,苏岑被人扔到二楼的卧室里。
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关门声。
走了?
她动了动,努力发出声音,没听到回应,这才确定没人了。
她动了动身后的手,还行,没僵。
她之前拍戏的时候,学过一些自救的方法,比如在被人捆住的情况下,怎么快速的解开绳索。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
她动了动,手上的绳子被解开。
扯开手腕上的绳子,她一把掀开头套。
骤然出现的光亮让苏岑有几分不适应,她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终于重见光明了。
环顾四下,她才看到自己身处一间装修得无比豪华的卧室。
得罪的人不少了,得罪的有钱人更多,苏岑是真不知道谁想对付自己。
她稍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