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颜如花般的抬眸朝着元衍看去:“你这是要干嘛呢?”
柳颜颜根本没有看清楚,木盒下面放着的便是地契房契还有厚厚的一沓银票……
元衍为了好储放积蓄,当初连同摄政王给他的赏赐,他一并在京城换取成了银票拿了回来。
倒也并非是他小气,这些钱留着当做成自己的私房钱。
只是……
他当初还想着要风风光光的给颜颜筹备一场婚礼,那些总归是需要钱的吧?
他还曾幻想着,应该如何的去给她一场惊喜。
这一次入京只怕是要凶多吉小,既是如此,前途未卜……
元衍能做的便是将自己有的一切,都留下来给颜颜,还有奶奶。
“这是我娘生前最是喜欢的一枚手环,我要出趟门,若——我要是回不来的话,颜颜,这里面的,就当做是我缺席你笄礼给你的嫁妆了。”
嫁妆?
听到了这话,柳颜颜的眉心中央突突突一个劲儿跳动个不停。
她一把拽着元衍的胳膊,冷声问道:“你要去做什么去?谁要你的嫁妆了,你把话说清楚。”
“开个玩笑而已,我只是出趟门,不过……”元衍最是见不得看到颜颜难受不开
心的样子,他都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又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元衍和邱子义几人速度来到了马厩,他们甚至就连同和元奶奶打声招呼的空子都没有,只是草草的和柳颜颜交代了两句,这便动身启程。
左淩被留在了胤州府。
柳颜颜还有余兰及从乡下听闻这般动静专程赶回城里的刘雅娴将左淩给按在了堂屋。
仨人死死地盯着左淩,盘问了他整整一下午也没能从他嘴里撬出来点什么……
“邱子义把他全部的积蓄都留给我了,好端端的,跟我说,他从始至终只是拿我当个妹妹,还说他这一次要出一趟远门,这些是他给我的嫁妆——”余兰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柳颜颜不禁愣住。
因为就在一刻钟之前,元衍也曾对她说了大差不差的话。
“他们要去做什么,你们问我作甚,我,我也不知道啊……”左淩磕磕巴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看似这胤州府波澜不惊,一切都如同昨天一般,人们都按部就班的生活着。
可柳颜颜明显能够看出来在城门口那,轮值的人多了,城中巡逻的官兵比起往日更是多了两倍。
除此之外,进出胤
州府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盘问审查。
连夜,左淩拿着摄政王颁发的旨意将白雪的那些地下赌庄全部都给抄了!
除此之外,仅仅只是从她这地下赌庄找出来的欠条就足足有一千多张。
白雪听到官府这般大的动静,她瞬间瞪大了一双眸子,两腿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可能,当初……当初主子可是说了,当下朝中律法并没有明文规定不能开设赌坊,左淩这般,自是不合乎常规律法,我一定要去衙门讨要个说法去!”
白雪怒气冲冲的来到了衙门外面,午夜子时,她站在那大门外击鼓大声喊着冤枉。
在美颜馆那刚忙活完出来的柳颜颜几人,才刚出来门就听说了衙门的热闹动静。
“今天还真是怪了,先是邱子义他们出门去,接着又是左淩连夜端了那些地下赌庄……”刘雅娴一边走着一边嘴里嘀咕喃喃着。
起初她对于邱子义这一番举止,有着过分解读……
她一度以为,邱子义是不是因为对于自己整天对他死缠烂打有些厌烦,故而才将他的钱财给了自己,还找了个什么借口说是他这一趟出行,大致是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直
到听到了颜颜说,元衍今天走的时候也是莫名其妙,给了她好些钱。
几人坐在那一商量一合计……
按照柳颜颜的认知范畴里,能够让元衍他们几人奔着赴死的心情远行的事情,那也就只能是一个了。
宫变!
只是——
她打听了一下,从胤州府这边去往京城,倘若要是用轻功的话,最快也要一天一夜。
且还得是不眠不休的赶路一天一夜。
足以见得之前元衍和左淩两人去往京城,火速的去,随之又火速的赶回,可是费了多大的功夫。
柳颜颜一直都紧锁着眉头,咬着朱唇,一言不发。
“走吧,去瞧瞧,就左淩那老鼠胆儿,万一要是一会儿被白雪给欺负了,他那嘴巴笨成了那样,待会儿人家一说什么,他这做知府的一时间难以狡辩,回头再给自己栽进去。”刘雅娴说着还轻轻地扯了扯柳颜颜的衣袖。
柳颜颜忍不住抬眸看了一旁的人儿一眼,打趣儿般的说着:“诶,可是少见你这般关切谁,如此关心左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