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淩琢磨了好半天,他却始终还是想不通自己究竟是错在哪儿了,什么神佛一说,他从来都是不相信这些的。
毕竟,谁也没有亲眼目睹见到过……
“你们说的这些,我听的云里雾里的,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啥意思。”左淩说着用手挠了挠头,他脸上满满的焦虑,负手而立站在小院儿的圆桌前面。
邱子义戏谑一笑从门外进来,一边走着他还捏着手里的瓜子儿往嘴里塞,走一路,这瓜子皮儿也丢了一路。
“还不明白?人们说的所谓的因果,你马上就能瞧见了!你好好想想你,你可是知府,身居要职,你能因为外面的人随便哭两声,今天寻死觅活的,你就自掏腰包,你以为你无愧于天地,其实你做的是错的,大错特错!”
邱子义快步走来,顺势他将手中的瓜子儿还分了一半给柳颜颜。
这话都已经讲的如此通透,可左淩还是想不明白:“我这,这明明是帮人,我何错之有啊?”
元衍从邱子义的衣襟那拿起了折扇,朝着左淩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敲。
他们没有在衙门这边过多的滞留。
元衍说是要下去找人调查一下看看现在桐乡和整个胤州府的负债情况,有多少人私下
里欠着地下赌庄银子的。
这边……
左淩还要连夜给京城那边传信儿,必须得有朝廷颁发亦或者修改新的律法,不然,白雪他们一帮人等反复的去钻这律法的空子,借此来害人。
“天子怎么可能会有错呢,天子之前设立下的这些律法,定然是对的,我们这般上书一封让王爷修改律法,这,这会不会有点不大合适啊?”左淩苦楚着一张脸站在一边上脆生生的开口问着。
柳颜颜实在是也忍无可忍了,她拿起了手中的瓜子儿朝着左淩的脸上砸了过去:“左大人!有句话说的好,树是死的,人是活的!大人你好好想想,天子他也是人啊!更何况……”
有些话她不适合在这儿当着这么多人说,万一要是隔墙有人背地里有什么人起了什么歪心思,那可就完蛋了。
株连九族的罪名。
保不齐还要给摄政王也安排一个什么密谋造反的罪名!
但,不管是哪一个,都够他们脑袋搬家十几次了,那可是浩劫当头!
“我……那行吧,我尽量试一试,不过我这人人微言轻的,我说的话,王爷也未必能听得进去。”左淩苦楚着那张苦瓜脸。
站在柳颜颜身旁的邱子义都忍不住开口感慨
道:“你看看左淩刚你来咱们胤州府那会儿,瞧着多嫩啊,那小脸就像是刚剥开壳儿的水煮蛋似的,你看看现在,沧桑不少!”
柳颜颜一个白眼递给了邱子义。
天天遇上这些糟心事儿,任凭换做是谁,他们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心情不愉快……那可不瞧着沧桑么!
“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事的话,及时让小六去家里找我。”元衍临走之前还有些许不放心的又对左淩嘱咐了一番,示意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左淩点头如捣蒜一般。
瞧着他这般阵势,嘴上答应的痛快……
“左大人可不要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了,你若是不相信啊,咱们且等着瞧,那些人知道了你是这么善良的人,我们打个赌,他们是会觉得你好欺负呢,还是会感激涕零?”柳颜颜朝着左淩眨巴眨巴眼睛,扯唇一笑,说道。
左淩脸上表情百味交杂,他看了看柳颜颜,又看了看一旁的元衍,沉默了半晌都一言不发。
邱子义在后面还一个劲儿的对颜颜催促着:“好了,你快写别逗他了,他这人就是读书读太多了,人都读傻了!”
读书读傻了……
柳颜颜没绷住,噗嗤一声乐了。
左淩双
手抱臂,他送着柳颜颜一干人等从衙门里出去,他愁眉不展的看着面前站着的这几人,反复的叹息。
“有什么事,千万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和你头顶的那一顶乌纱帽,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元衍冷声对一旁站着万般忐忑不安的左淩嘱咐着。
左淩抬眸看了元衍一眼,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几人离开之后,走在长街的路上,柳颜颜忽的想到了什么,她不经意间回眸一瞥身后的邱子义,幽幽开口问道:“你恢复的还挺快的,这么快身子可就好了?”
邱子义咧嘴一笑,带有几分戏谑打趣儿意味的说着:“那可不,你也不想想你义哥我是谁!”
“阿义,你待会儿带着孟莱程锦他们去打听看看,究竟桐乡那边现在欠债多少,有多少人现在还不上白雪那边的钱。”元衍蓦地开了口,回眸,眼神凝重的看着面前的邱子义。
邱子义带有几分不忿的白了他一眼,嘴里小声嘀咕着:“不是吧,阿衍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