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东西都是哪儿来的,这都是蝗虫?为啥这颜色还不一样呢?”柳颜颜从邱子义的手里拿起了那一串草绳编的,拴起来的蝗虫,仔细放在眼前瞅着。
五颜六色的……
“这些都是你从哪儿弄来的?”元衍问的才是重中之重的关键。
柳颜颜回眸一瞥就看到了元衍的手里端着一个已经空了的托盘,漫步从小崽儿的卧房里出来。
这么看来,叶枫和姩姩肯定也是没有招架得住,最后不得不将那一碗甜蜜的鸡汤给干了。
邱子义坐在椅子上,他端起了柳颜颜手边上的瓷壶,咕嘟一口气,一扬而尽,这一壶茶,他都给喝的干干净净。
柳颜颜不经意间的看到了邱子义脖子上被晒红的印子……
他的身上也有好几处蜕皮的,足以见着这一天到晚在外面四下奔走,这根本不是什么简单容易的差事!
“我今儿个听着咱们城里的小娃儿们说,他们说,咱们这城中,晚上他们有那个地下赌坊,地下赌坊就是斗蛐蛐,但也不知道是哪个傻的,前段时间弄了这么个斗蚂蚱!这玩意儿能是蚂蚱么!”邱子义说着到了后面几乎是气急带吼的。
这…
…
柳颜颜不禁开始想到了之前左淩说过的话,左淩说他翻看过了府志,县志,不曾见着胤州府之前遇到过什么比较严重的蝗虫灾。
这玩意儿又不可能凭空之中一夜生长出来……
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多去揣测,这蝗虫是不是有心之人私下里的饲养。
否则——
“这些还不便宜呢,人家卖蝗虫的掌柜的竟然能够大言不惭的跟我说,他这蚂蚱厉害的很,上去一钳子只管将寻常人带去的蚂蚱给夹死,最便宜的这个蝗虫,一只管我要三钱银子呢!”
邱子义说完之后又对柳颜颜伸出了手,比划了一个数!
“今天我买了这么一串儿蝗虫,愣是足足花费了我三两银子,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知道的不得想着我脑袋坏了,是不是让驴踢了呢!”
柳颜颜一时间一个没绷住,她笑的一阵前仰后合的。
元衍将那一串蝗虫给摘下来,他也是为了防止这玩意儿要是乱飞,倘若要是在城中嚯嚯起来……
这玩意儿的繁殖速度,那可是不容小觑的。
“他跟你说,这红色的是三年大的蚂蚱?”元衍紧蹙着剑眉眼神凝重的看着邱子义手中之物,缓缓开
口说道。
“那可不么,我就说,这玩意儿他们也就是用来糊弄糊弄那些不懂行情的寻常人,这事儿他们想来糊弄我?我是谁啊?”邱子义切了一声之后,又用着极为不屑的眼神从元衍手中之物上掠过。
这件事……
柳颜颜的观点可不是这样的!
她觉得,卖蝗虫的人,和买蝗虫的人,其实未必是不知道这蝗虫根本不是寻常的蚂蚱。
神了三年的蚂蚱能长成蝗虫……
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阿衍哥,那我就不懂了,到底是为啥能让这帮人疯狂赌钱啊,你是不知道,我听着外面的人,私下里说的,他们说是咱们这儿的地下赌坊又开了好几家,生意好死了!”程锦抓耳挠腮一脸懵的看着他们问道。
一直缄默寡言的孟莱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他猛地一拍大腿,嚷嚷着:“对了,白雪前阵子不是就是开了个地下赌坊么?自从颜姐弄了凉皮之后,她那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一落千丈!后来她就剑走偏锋也不知是跟谁那听的,开了地下赌庄。”
还有这回事儿?
柳颜颜难以置信般的看了孟莱一眼:“你确定你得到的消息准确么
?”
“颜姐,这种事儿我能拿来随便说说么,再说了,咱们整个胤州府的人谁不知道白雪新开的地下赌庄啊!”孟莱说完还挑了挑眉,语气中充斥着满满的委屈。
如此说来……
无巧不成书。
但是柳颜颜心中还是有些费解,毕竟只是靠着白雪个人能力。
在前县令走之前,她可是被抓入了地牢里,白雪是如何出来的,无人知晓。
甚至是之前左淩从官府里调取了当时审判的判文,判文都没有,更是没有白雪下大狱的记载。
柳颜颜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得,今天晚上等着我们去一看究竟,不就知道了她那地下赌庄里究竟是卖弄的什么玄虚了!”邱子义说完连连打了两个哈欠。
沉默了半晌的元衍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正是因为咱们胤州府近年来,天灾人祸不断,人们手里没钱,也就只能将希望放在赌钱上,虽说官府并没有明文下令制止赌钱,但——”
显然,白雪他们就是钻了空子。
事实上赌钱的人,不管今天手气是有多好,赢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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