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余光从柳颜颜的身上掠过。
柳颜颜蓦地一怔，她不假思索的一口问道：“他们该不会是要我来换邱子义的药吧？”
打从邱子义喝了她的灵泉水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之后，异族给的那解药，他就没吃过。
表面上邱子义假装是吃了解药好的，实际上背地里一直都在秘密的研究……
不研究，邱子义还真是没发现！
他们哪里是给的解药，分明是更毒的毒药！
长期以往一直服用下去会有一定的成瘾性，到时候就算是想戒都戒不掉。
然而用药到了一定过程，这药一旦要是停了，人就会痛不欲生……
柳颜颜听邱子义说过一句，头疼，四肢，肝脏都会剧痛无比，纵然是常年习武功底不错的，也不一定能有耐性忍得下来，再往后一重就会开始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百蚁啃食，痛痒难忍。
当初只是听邱子义和元衍说，柳颜颜都觉得这玩意儿恐怖。
“今天左淩那的人说，邱子义看了那封信之后一直待在屋里没有出现，我进去一看，就发现他已经人不在屋了。”元衍说话的时候紧蹙着剑眉。
原本他回来，是想着万一阿
义要是在左淩那待的腻歪了，想回家逛逛呢。
谁料，真的被元衍猜中了！
邱子义肯定是顺着线索去找那帮异族人去了！
元奶奶皱着眉头，她老人家一巴掌重力拍在了桌上：“这小子还真是和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性子这么着急，真的是！他一个人出去找那帮狼崽子，这不是胡闹吗！”
“奶奶，您别着急上火，我想……万一要是邱子义出门找药材去了呢，他之前还答应了帮我调制药物呢，美颜馆这不是马上要开业了，我和阿衍出去找找！”柳颜颜还在笑着和元奶奶打哈哈。
只是——
她老人家无意间这么一句话说的不禁引起了柳颜颜心头的疑惑。
邱子义，他爹？
难道邱子义家里原先和元奶奶他们也都是认识的？
种种迹象表明，很多事情都有预兆，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柳颜颜没往深处去想。
那日送叶清离开，元衍拿给了叶清那几本战神亲笔写的手记，如何攻城，如何……
该不会那位大名鼎鼎的中原第一战神，就是元衍他爹吧？
柳颜颜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少年郎，她抿唇一笑。
“怎么了？”不明所云的元衍
惊愕的看着她，他还以为，该不会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儿？
柳颜颜浅浅的摇摇头，漫不经心解释着：“没什么，我们赶紧出去找人吧，邱子义一个人去找那帮人太危险了，之前我和郡主在下乡的路上，曾经见过一次杂耍团……”
这么要紧的事儿，因为叶清要去入伍参军，耽误了一下之后柳颜颜还没来得及仔细同元衍去说。
“那个瓷缸娃娃，你确定，你看到了？”元衍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当初他听过师父们提起过，这世间上有一种秘药。
还是在很多年之前，将士们在战场上秘密研制的。
“那种药倒也不能算是什么神药，万一要是有人断肢，兵力不强的时候，军医就会给大家用这种秘药，奋力一搏，横竖从军营离开也是一个死……”元衍薄唇紧抿着。
这件事情说起来确实蛮残忍的，可是在战场上本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之前，除非是在事关紧要的情况之下，否则，绝不会轻易使用这种禁药。
“有人苟延残喘只剩下一线生机，用了之后还可以上场杀敌，再坚挺一两日，只是有利有弊，被有心
人利用了之后，这个药就被禁用了。”元衍说完长吁了一口气，他抬头仰视着上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柳颜颜定睛沉思片刻，她大致是弄明白了！
这么说，这儿确实有那种像人打了肾上腺素一样的秘药，如果这种药存在的话，杂耍团里的那些非人非兽的怪物也就有了解释。
那些，都是人！
按照元衍的说法……
瓷缸娃娃该不会是被做成了人彘之后塞进去的？
难怪那些怪物们一个个看起来眼神呆滞。
柳颜颜心口像是被什么玩意儿堵着一般，她难以诉说这般情绪。
哪怕是她之前雷厉风行，是组织里一顶一的杀手。
可她也做不到这样肆虐自己的同类手足，每一次，她都是力求给人们一个痛快。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禽兽了。
哪曾想，人性的恶，还真是无底线！
柳颜颜一只手紧攥成拳，她义愤填膺般的说着：“一定要找到杂耍团的那帮人把他们给控制起来，以后不能让他们再继续出来霍霍人了！”
“可能，没那么容易，他们出现的时间点刚好和平南王的人……多半这件事和平南王也脱不开关系。”元衍说完又
甚是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如今，柳颜颜和元衍二人骑马的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即便不是生在塞外，他们二人策马飞驰的技术也丝毫不亚于在马背上出生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