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淩身边的人肯定以为郡主今天晚上出手相助是好心,所以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防范。
实际上——
牧连檀溪将她给抓回来,就是为了审问左淩他们的下落计划……
不对劲!
柳颜颜意识到了一丝丝事态的严重性!
这个郡主可不简单!
倘若牧连檀溪真的是一心为了摄政王着想,她现在要做的绝不是打听左淩和元衍的下落,应该是想法子该如何在这胤州府帮着摄政王稳定民心。
如此一来,这是一定会对摄政王日后登基有利的!
可,牧连檀溪却将全身心的关注点放在了左淩的身上……
“郡主恕罪,民女实在是不知道郡主说的这番话什么意思。”柳颜颜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她回答的不卑不亢。
牧连檀溪微微一笑,她递了个眼神给一旁的男人。
刑具拿出来的那一刹,牧连檀溪脸上笑容更浓了几分,这可是从大理寺带出来的私刑。
这般刑法,就算是用到了男儿身上都受不住,更何况,柳颜颜也不过只是一介女儿身呢?
“不说?本郡主问你,你究竟对凌哥哥做了什么,他人呢?现在被你藏匿在什么地方了?”牧连
檀溪一道冷呵。
柳颜颜讪笑一声,她定定的看着牧连檀溪派来的两个男人手中拿着的东西,她在思考着,自己究竟是应该在什么时候脱身最合适。
她也不想给左淩惹麻烦……
“郡主这番话说的,我当真是听不懂,左大人不就在他的府上躺着呢?郡主不是才见过?”柳颜颜正在找准时机……
“本郡主不发威,看来你是真的把我牧连檀溪给当做成傻子?凌哥哥那般忠良体恤为民之辈,外面都已经乱做成了那般,假如他要是在的话,就算腿瘸了,被人抬都要抬出来亲见百姓们!”牧连檀溪字字句句说的慷锵有力。
柳颜颜懒得同她据理力争,她双手一摊,一副逆来顺受的架势:“人就在府上,郡主不相信,我能有什么法子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郡主认定了是我谋害了左大人,那便请吧。”
一旁的男人们,纷纷朝着牧连檀溪的方向看去,在等着她一道令下。
“郡主——我看着你最近这几日眼球红的很呢,还有,郡主的脾气也略有些暴躁,前几日街上发生了一起恶犬咬人的世间,恶狗咬伤了好几人,虽说那恶犬已经被杖
毙,可……我还是不得不提醒郡主一句,您这症状实在是太像狂犬病了。”柳颜颜在察觉到了牧连檀溪右腿上的异状后,幽幽说着。
其实,她也很难保证那天大黄咬伤的人就是牧连檀溪。
这事儿也太蹊跷了,再怎么说牧连檀溪她可是郡主,是摄政王的最疼爱的小女儿。
她想要什么,只要跟摄政王说一声,王爷一句话的事儿。
她犯得着放下自己郡主身段,去做那等腌臜事?
牧连檀溪的身子微微一僵,她恼羞成怒的一把将桌子上的瓷壶掀翻在地:“好你个柳颜颜,你好大胆的胆子,你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折辱本郡主!”
“郡主心如明镜,请明鉴,只因那恶犬咬伤了人之后,伤员迄今为止下落不明,我也是关心则乱,倘若要是说错了什么话,还望郡主见谅,只是——倘若郡主真的要是被动物抓伤咬伤,千万不要讳疾忌医,毒性发作,那可就迟了!”
伴随着柳颜颜这一句话落下,身边不少人都下意识地朝着牧连檀溪方向看过去。
是了!
之前柳颜颜想不通的事儿,现在瞬间有了眉目!
能够让白雪帮扶的人,铁定不
会是一般人……
那天他们那么多人,躲避开那么多耳目从那饭馆儿的楼上逃离,这人本事定是不凡。
牧连檀溪身边这么多高手,帮她离开,不还是轻而易举?
可她为什么要偷辣椒苗?
“把她的嘴,给本郡主缝起来!”牧连檀溪气急败坏,一张娇媚的小脸羞红,她眯起了眸子冷哼一声,又道:“既然你不愿意说凌哥哥的下落,那就莫要怪本郡主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有人死死地按着柳颜颜的胳膊,迫使她动弹不得……
其实,柳颜颜挣扎的时候也就只是用了不到三分力,她起码也得表现出自己挣扎过。
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牧连檀溪难道真的有这么恶毒?
更何况,还没从自己嘴里知道她想知道的消息……
郡主真的要现在就对她施以酷刑?
事实上,牧连檀溪的心狠手辣远超出柳颜颜对她的估测的范围之中。
明晃晃的银针亮起,在柳颜颜的眼前一晃而过——
那银针刚轻挑在她的朱唇上,血,顺势就溢了出来。
“谋害朝廷命官,柳颜颜,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凌哥哥可是父王亲封的知府,你竟敢……”
不等着牧连檀溪把话说完,忽的,客栈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郡主!”
“住手!”
两道男声不约而同的响起。
柳颜颜诧异十足的抬眸朝着门口方向看过去,元衍和左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