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颜颜和余兰俩姑娘钻到邱子义被窝里,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还了得?
半晌后,她听着外头的动静……
木门吱呀一声响起,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不等着柳颜颜判断来人是谁,就听着那道清甜熟悉的女声响起:“凌哥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害了什么病?严不严重?怎么也没派人去知会我一声呢?”
“咳……咳咳……郡主还是莫要进来的好,我这病来的蹊跷,大夫初诊,怕是……天花!”邱子义的脑子在飞速的转动着。
他说完之后还抱拳一个劲儿咳嗽个不停。
这儿距离木桌那还有一段距离,加上有一道屏风挡着。
邱子义虽然没学会那个易容的法子,但,他装一装左淩的声音,还是装的极像的。
“什么?天花?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刚才小六他们也不说一声呢?这胤州府什么破烂地方,这里的郎中大夫能靠谱吗?不行,你现在就让人收拾东西我们速速启程回京,我让父王找宫中御医来帮你看诊!”
牧连檀溪说完疾步匆匆的往外走去,她一把拉开了木门朝外招呼了一声。
邱子义现在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么都没想到
这个郡主竟然这么难缠!
换做是旁人要是听说了天花肯定避而远之,牧连檀溪倒好,不但不怕,竟然现在还出去张罗人要带着他回京城去!
“郡主——且慢!我现在尚且还不能回京,我还有一件要事没办,这可是王爷交代给我的差事,事关胤州府百姓生死,倘若我要是走了,那可就麻烦了!”邱子义模拟着左淩的声音朝着门口方向扯着嗓子喊着。
门外刚被牧连檀溪叫来的小六和小九一听这话,瞬间明白了该怎么做!
小六连忙附和着邱子义的话,解释道:“郡主,大人说的都是真的,倘若现在回京一切都前功尽弃了不说,许是还会被人捏到王爷的把柄,那可就麻烦了!”
几个人站在长廊上轮番一阵劝说……
牧连檀溪紧蹙着柳眉思索着什么,之前她明明在京城的时候听人说起过,人呢若是染了天花,得了一次就不会再得第二次。
这虽说只是谣传……
也没见着谁去实践过。
可是,左淩明明就在这一亩三分地待着,也没听说胤州府什么地方天花爆发,他从哪儿得的?
这一切也实在是太蹊跷了!
牧连檀溪疾步匆匆的往回走,她
站在那道屏风那瞄了一眼,大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身形和左淩差不多……嗓音也一致。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了差池?
“郡主,郡主止步!您要是再往前走一步,这可是我家大人大不敬之罪啊!他染了病,现在身上未着寸缕,您……”小六说着,他扑腾跪在了地上。
牧连檀溪见着这群人这般举动,属实也不好把事儿闹得太过了。
假如真的要是左淩在里面躺着,那可就不妙了!
她扯唇戏谑一笑,漫不经心的说着:“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方才看到了一只耗子钻了进去,没看清,许是我看花眼了!”
见着小六和小九两人脸上依旧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牧连檀溪又道:“本郡主何至于这般作践自己名声,我是同凌哥哥交好,但也不是下作!”
牧连檀溪颐指气使般的这一通怒叱,随即气恼的衣袖一甩,转身朝着房间外走去。
这一刻,屋内的几人纷纷都长吁了一口气!
总算是给牧连檀溪这一茬儿给应付了过去。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也只是过了第一道关卡而已,羽林军那帮人肯定是不会像牧连檀溪这么好对付。
毕竟,牧连檀
溪是女子,她就算是有所怀疑,再怎么着也不能直接闯进来给邱子义的被褥掀了。
邱子义用手一直轻抚着自己的心口,他用手擦了擦额前的汗珠:“这郡主还真是有够难缠的,幸亏我机智聪慧,万一要是露馅儿了,咱们全部都玩完!”
柳颜颜挽着余兰的手,她们二人一道从那衣柜里面钻了出来。
余兰上下打量了邱子义一眼,听着他这会儿说话的嗓音倒是蛮正常的,方才究竟是用的什么法子,竟然学左大人学的那么像?
“听说郡主带着摄政王的兵符来的……见虎符见摄政王,万一郡主要是一个不高兴给咱们脑袋都砍了,啧啧,人家权势滔天,咱们平头小百姓,惹不起!”邱子义一把将被褥掀开,他快步朝着茶桌边上走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来喝,顺便压压惊。
这话,柳颜颜和余兰自然是明白的。
不过——
“你那个人皮面具到底是研究的咋样了,难保郡主走了之后,羽林军那帮人什么时候过来,还有,异族人现在就在胤州府待着,昨儿我和余兰我们亲眼所见,杂耍团就在城外。”柳颜颜面色怅惘的低声说着。
她无比怀念元衍在
身边的日子,只要阿衍在,不管是遇上了多难搞的事儿,她的心里却都是有谱踏实的。
而今……
邱子义挑起了眉头狐疑的上下打量了柳颜颜一番,他的眼神中尽透着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