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呢,坐在这。”刘雅娴歪着头看了一眼放在邱子义面前的水盆。
一盆清水里面什么都没有,他盯着看啥呢?
邱子义就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似的,他用手死死地挡在水盆前面:“别乱动,就指望着这盆水待会儿救颜颜和阿衍出来呢。”
这盆水?
“这盆水有什么神奇之处?”
“不知道。”
邱子义面对她的发问回答的也是干脆。
衙门的大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出人意料的是,短短三天而已,这城中竟是有了别样的变动。
有不少铺子已经开了门开始做起了买卖。
城中走动的人员也比先前多了一点。
听说是谭知府他们带来的那些药汤还挺管用的……
“待会儿我带着这一桶水进去,只要能证明咱们这桶水有用,有奇效,那个宋县令就算是不想放人也不行!”
邱子义提着水桶,一脸激动亢奋的说着。
从辰时等到了午时,来旁听的人们也越来越多。
衙门里面却迟迟没有动静。
“小哥儿,能否打探问一句,今儿个不是提问柳颜颜吗?怎么这衙门里面还没动静呢?”元奶奶找了一个小衙役来打听,私下里,她还给小衙役塞了二两银子。
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
加上这小衙役先前的时候也跟着柳颜颜他们一起帮扶过百姓,他也是亲眼看到的,柳颜颜那无根水确实能治病,所以他才对柳颜颜心生怜悯……
“据说大人还没过来,上面的事儿,我们小的也没资格过问啊。”小衙役脸上写满了无奈。
如此——
邱子义回头看了程锦和孟莱他们一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一群人站在衙门的大门口击鼓鸣冤!
作为百姓父母官,这宋县令就算是再怎么不情愿,再躲着,有人击鼓鸣冤就必须前来相见。
“宋大人若是再不来见,那我们就提着这桶水,现在出行,去京城!我们去大理寺鸣冤屈!”
邱子义声线高昂的喊着。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大门打开。
宋言之坐在高堂之上,他精神萎靡,看上去很是疲倦。
出人意料的是,海德作为原告,今天理应出席,却不见了身影。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击鼓鸣冤?”宋言之带有几分不耐烦的对邱子义问道。
“大人说的,今日要将柳颜颜和元衍提审,证据我已经拿来了,大人为何还要拖延时间?您作为百姓父母官,就这么为民所谋的?居心何
在!”
邱子义这一言,惊得身后众人各个一脸惊诧。
作为草民,敢站在堂上和县令叫板,他还真是第一人。
“本官做事何须你来定论,柳颜颜和元衍谋害全城百姓这是何等的罪名,本官不应该仔细调查清楚?三日,哪儿够?”
宋言之怒不可遏的一板子拍在了桌上。
如此看来,他便是打算还要继续拖延时间下去?
邱子义也不是没听说过,那些无头冤案,还有一些人,莫名其妙的被官府衙门抓起来,放着放着,就没有结果了。
“好,我给大人时间!”
邱子义没有过多和这个宋言之争议下去。
他想要用软刀子切肉慢慢磨,邱子义也有的是应对的法子。
从衙门出去后,余兰和刘雅娴快步围了上去。
“这咱们要怎么办啊,要是继续让颜颜和元衍他俩在里面待着,那时候才能出来了?”
“是啊,这么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她俩你言我一语的说着,听的邱子义心烦意乱的。
“声张造势,只要关注的人足够多,就算这个宋言之想继续拖延,他也拖延不得!”邱子义狠狠地将水桶护在怀中,冷声说道。
……
地牢里。
经过了这几天的蹂躏
和摧残,柳颜颜和元衍虽然心里对这样的环境是十分抗拒难以接受,可肉体却是实诚的。
为了能够更好的在这里生存下去,在这永无天日,只能靠着每天放饭时间计数度过一日的地方,她也依旧要向阳而生!
牢房里,柳颜颜简单收拾出来了一处能够栖身的地方。
她不敢也没法子直接从空间拿东西出来,但她却用稻草将那几个老鼠洞给堵了起来。
元衍就像个不会动的木头桩子似的坐在那纹丝不动。
又熬了一天。
从一开始的坦然接受,再到现在的憋不住。
柳颜颜对狱卒问道:“大哥,不是说今天要对我们提审吗,为何到了这个时辰还没动静呢?您看看,能不能帮忙问一下。”
她有点懊悔,自己平时穿着朴素,也不喜欢戴着什么金银首饰。
能够拿出得手的细软,就只有手上那一串手串。
奈何这手串也不值钱,那狱卒更是看不上眼。
男人不屑一顾的将柳颜颜的手给推的很远:“这你就要去问宋大人了,我们只是负责在这牢房里看着你们,我可没有权利知道那么多。”
糟了!
听了狱卒的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