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衍正欲开口叫住他,眼前人多嘈杂现在根本不是时候!
倘若被人看到颜颜也在,将会后患无穷!
“你,你……我认识你,你就是小饭桌的伙计,你和那个柳颜颜你们都是一伙的!”
海德趾高气扬的用手指着邱子义的鼻尖嚷嚷着。
人群攒动,大家伙儿都瞅着邱子义私下里议论纷纷。
“我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毕竟眼前这可是知府大人,海德怕是不要命了,敢在知府大人面前撒谎?”
“那个神仙水,有古怪!”
……
原先各个央求着想让柳颜颜弄点灵泉水给他们治病救命的人们,就在现在,开始对她口诛笔伐。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先将他们二人送回衙门,稍后做审!”宋言之大手一挥,怒目冷视着面前的海德和邱子义。
元衍一只手紧攥成拳,他恨铁不成钢般的叹了口气。
“原本能走的,阿义这一闹——”
“我们也去衙门,我倒是要瞧瞧,这海德能弄出什么名堂来,黑的,难不成他能给说成白的!”
柳颜颜并非是意气用事!
她觉得,既然自己不归属这里,还带着空间,那她就是Bug一样的存在。
邱子义到底是
为了自己说话才被人羁押带回衙门,作为当事人,她不能视若罔闻。
“颜颜,我怕——”
不等着元衍把话说完,她扬起了手捂上了他的薄唇。
“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么?”柳颜颜大义凛然的说着。
为了不引起躁动,他们绕了两条街往衙门赶。
城门楼下面排着长队,人们扎堆在此处等着领取汤药。
背地里,小衙役们偷奸耍滑多倒了好些水,一包药给当成五包煮。
如此一来,药效还能有保障么?
这一幕看的,柳颜颜的心都揪着。
但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给阿义弄出来再说!
衙门大门口,有些病好扛过去,看热闹不怕打死人的,在这门口扎堆聚集凑着赶着看热闹。
邱子义即便是被人给束缚起了手脚,他嘴巴也不闲着:“海德,你这个丧良心的玩意儿,你等着,你阿义爹我今儿个若要是回去,我拆了你的饭馆儿扒了你的楼!”
“大人啊,您瞧瞧,您瞧瞧小饭桌的这些人,他们都是何等狂妄之辈啊!张嘴闭嘴就要拆了我家饭馆儿……”
海德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幼儿一般,屁大点儿事儿赶紧去抱大腿告状。
谭知府悠哉的坐在旁审
的位置上,他低抿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着:“难为言之你这刚走马上任就要处理如此棘手的案子。”
“能为民效力能为天家分忧,乃我宋言之荣幸啊!”
宋言之一只手抱拳,慷慨激昂的说着。
凭着柳颜颜这么多年的经验来分析,越是像宋言之这样屁话多装腔作势的,往往都是说人话不办一点人事儿那种!
“堂下何人?”
宋言之坐在这高位上,时不时的理一理自己这身官服,十分享受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俩人,一副睥睨天下之态!
柳颜颜一只手轻轻地扯着自己的面纱,她眼神犹豫……
一副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架势!
若不是元衍的大手一直攥着她的皓腕,许是现在她已经冲到了堂下!
“大人这是小的写的状纸,您过目看一眼,上面细数列举了柳颜颜的十几罪名,她不但给城中百姓投毒,坑骗我家祖传菜谱,她十恶不赦,实在是罪该万死!”
海德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看上去,应该是真的对柳颜颜恨之入骨。
明明他们之间的交集不深,却能闹出这么大的矛盾。
柳颜颜也是万万没想到。
“你少胡说八道,谁下毒,你有证明吗
?明明是你挖走了白雪去给你做厨子,现在可倒好,你说颜颜偷了你的菜谱,你信不信今晚上我给你家祖坟平了!”
邱子义的怒火已然达到了极致。
他那护犊子的性子,再加上早就把颜颜当成了自己的妹子看待,旁人在外面这般诋毁颜颜,他自然是按耐不住脾气的。
听到邱子义的话,柳颜颜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朝着元衍看过去。
既然阿义都知道白雪去了海德的饭馆儿,那元衍更是再清楚不过。
难怪家里人都说她对白雪太好……
难不成,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颜颜,有些话,回头我们回家再慢慢说。”元衍薄唇轻启低声对她说着。
“大人啊,哎哟……小的快要被他给吓死了,您瞧瞧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海德用手轻抚着自己的心口,仰天长啸。
他这矫揉造作的模样,要是搁在现代,起码也是个奥斯卡影帝级的。
“先给这人仗打十五以儆效尤,大堂之上目无法纪,成何体统!”
宋言之将板子一拍,俩眼一横,怒声而道。
邱子义正欲打算奋力挣扎开胳膊上的那两只手……
柳颜颜挤着越过了人群快步走到了他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