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听人仔细说是什么病,反正是上吐下泻的有,发热的也有。”
“不过,这冬日里吃饱了受凉,食伤也是常有的,加上今年咱这儿来了这么多的小贩儿,好吃的那么多,他们身子不舒服也正常。”
娟儿她们几个争先恐后般的讨论着。
这么说起来,确实也合乎逻辑。
柳颜颜固然心头有些疑惑,可也没想太多。
当下她手里的活都已经忙不过来,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人。
“明日我去养殖户那问问,打听打听方圆百里内还有哪里能弄来毛肚的。”
元衍站在她的身旁,不咸不淡的开口说着。
她低声嗯了一声。
关于元衍方才在长街上问的那个问题,他们都很默契的选择了避之不谈。
在楼下陪大家唠会磕后,柳颜颜今晚上早早的就洗漱上楼休息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儿个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都辗转难眠。
脑海中始终浮现着元衍今天说出那些话的场面。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就像是过电影似的……
“他该不会真对我有意思吧?”
刚冒出来这个念头,她就狠狠地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柳颜颜,你一定是牡丹太久了,再这么着下
去马上就要成恋爱脑了!”
她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嘴里喃喃自语着。
这一幕假如要是被外人看到了,不得把她给当成神经病?
这一夜,柳颜颜睡得很沉。
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天气灰蒙蒙,漫天遍野都是黄沙。
原本熙熙攘攘的长街上,如今也变得寥无人烟。
一把长剑朝着她捅来……
血溅了一地。
差一点就要殒命,忽然一只大手伸出拽着她的胳膊给拉到了一旁去。
柳颜颜回眸瞥了一眼,朝着自己刺剑而来的人竟然是白雪!
救她的,是元衍。
梦醒后她起了一身的汗。
衣裳都被汗水给浸透。
大清早的余兰就丧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不情不愿的在扒蒜。
“怎么了,这是谁又招你了?”
“白雪今天让人来捎信儿,说她不来咱这儿干了。”余兰抬眸瞥了她一眼后,情绪不佳的说道。
白雪……不来了?
起初柳颜颜还琢磨着,这姑娘该不会是因为家里出啥事才不干了吧?
或者,是背地里有什么人说她做厨娘,说闲话了?
“我跟你说,白雪肯定是找好下家了,她就是拿你做蠢材当跳脚板,你啊,一天到晚心思太单纯了,也不知道长个
心眼!”
余兰将那一碗扒了皮的蒜瓣一股脑的全部都倒入了盘里。
“不能够吧,再说了,白雪平时看着也不像是能干得出那种事的人啊,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等到下次有机会见着她了好好问问。”
柳颜颜有几分遗憾的说着。
不过……
好在她之前的时候就把菜谱写好了,牧年跟着白雪帮厨那么久,该会的,都学的差不多了。
“就这么点菜,只要是有手就会做,白雪一天到晚还絮絮叨叨的嚷嚷着说太难了,也不知道到底是难到哪儿了!”
牧年说话间的功夫就已经把一份盖浇饭做好端了出来。
柳颜颜禁不住白了他一眼:“瞧你这话说的,要是真有手机会做的话,那我这盖浇饭早就烂大街了。”
“反正我觉得余兰说的没错,白雪就不是啥好东西。”牧年还又补了一句。
究竟白雪是因为什么离开,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
但在没有调查清楚一切原委之前,柳颜颜还是严厉禁止了大家在背地里议论这件事。
“阿姐,我要跟你说件事。”
舟舟一脸拧巴的从屋里出来,紧张的搓搓手。
身后还跟着叶清和叶枫。
这几个小萝卜头今儿个也不
知道咋回事儿,各个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柳颜颜狐疑的瞥了他们一眼:“有啥话不能直说啊,讲呗,到底咋回事。”
“我,我可能过些时日就要和张院长一块去德道学院了。”叶舟说话的时候扣着手指头,脑袋都快要勾到了地底下去。
德道学院?
昨儿晚上不是还听余兰说起,这德道学院可厉害着,曾出了秀才两百多个,进士四十余人,状元两人,探花一人……
要是搁在现代,那也妥妥的清北级别的院校啊!
“你小子,咋回事儿啊?”
柳颜颜喜出望外的将手中东西放在一旁,她一脸激动,眉飞眼笑的看着叶舟问道。
几个小崽儿一副难以置信般的表情,瞪着一双双大眼看着她。
阿姐……愿意让舟舟去念书?
“昨天晚上舟舟猜灯谜的时候被张院长看中了!他问舟舟可否愿意跟着一块去德道学院念书,舟舟想去,但,德道学院太远了,我们是想着,阿姐你应该不会同意的吧?”
“胡说八道什么呢!舟舟能去德道学院,这是好事儿,阿姐怎么可能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