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孟志恩端起酒葫芦抿了一口后——
邱子义先是瞪圆眸子惊诧一瞥,接着整个人直挺挺的倒地不起!
“元衍!你小子长出息了是吧?”
孟志恩说着,唇角溢出了一口黑血!
这才见着一脸淡然的宋渊转过头来,神色有了些许波动。
宋渊拍手叫好,接着又对元衍竖起了大拇指:“这才像是我宋渊的徒儿,你这八步散,用的不错!”
邱子义和元衍交手被撂倒,合乎情理之中,但让他意外的是,连孟志恩这老东西也未能幸免,他这徒儿是出师了啊!
他一手抚须,扯唇一笑:“阿衍来陪为师下盘棋。”
一个时辰后。
元衍和大师父之间的对弈已经落了下风……
只见孟志恩扶着邱子义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径直走向元衍身边,反手就是一巴掌!
得亏元衍闪的够快,不然又要惨遭这老不正经的毒手了。
“师父这手上是什么毒物?怪新鲜的?”元衍一语道破其中玄机。
一晚上弄的孟志恩几次下不了台!
“你这猢狲,为师我呕心沥血教你本事,你可倒好,你对老子下毒啊?”
孟志恩坐在地上气的直接把酒葫芦里的酒都给倒了。
还晕晕腾腾的邱子义站起身来,
看着元衍嘿嘿一笑:“大师兄还得是大师兄,好,好毒!你干了我们都不敢干的事,厉害!”
正当孟志恩还要说什么时,宋渊抬起了他那双狭长深邃的厉眸,低沉说道:“怎么?你不是常说,兵不厌诈么?”
吃了瘪的孟志恩又气又恼:“我这是可惜,可惜我这一壶好酒,你懂啥!”
微风轻起,芦苇丛中嘈杂吵吵,却又欢笑声不断。
“最近师父见你身边多了个丫头,那个丫头叫啥来着……”
“鸭蛋儿!”邱子义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孟志恩这才又拍脑袋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对,就是那个鸭蛋儿走的挺近的,咋着,师父们是不是该提早准备准备,给你凑点彩礼钱啊?”
一听到师父们谈论起了柳颜颜,元衍蓦地变了神色。
收起了脸上笑颜,他语气凝重的冷声说道:“师父若是敢碰柳颜颜,我便把您老埋在杏花树底下的那二十坛桂花酿全都倒了。”
这!
“知父莫若子啊,孟志恩,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宋渊收起棋盘,哭笑不得的又摇了摇头。
孟志恩扬起了手打算做什么,之后又不得作罢!
“行啊你小子,你可以啊,来来来!今晚上罚你
射一百个苹果回来,少一个,我明个就……”
“吃那么多,也不怕噎死你。”
元衍递了一记白眼过去,但,还是拿起了地上的弩箭转身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邱子义坐在地上咯咯直笑:“二师父是不是打算要用大师兄打回来的苹果好拿去酿酒啊?”
“这猢狲打的果儿,你吃吧!我还想多活二年呢!”
孟志恩气呼呼的从袖筒里掏出了一枚小药瓶儿。
虽然这七步散是他调的毒也是他做的解药没错,但服毒伤身呐!
他可是得好好补补。
“师父,给我一粒儿吧?”邱子义嬉皮笑脸的伸出了手。
孟志恩抠搜的将这药瓶又揣回怀里去:“你小娃娃过两天身子就调节的差不多了,师父年纪大了,这大力丸你吃了,小心窜鼻血!”
“小气!”邱子义的白眼也快要翻到了天上去,嘴里又嘟囔了一句:“大师兄刚才应该用七步气绝散的,用啥七步散……”
好家伙!
这帮不孝徒儿,天天巴巴的盼着等着怎么弄死他呢?
“活该!”宋渊送了俩字儿给他。
不到半个时辰,元衍再回来时,手里拎着一麻袋的苹果,右手还提着几只野物。
布袋敞开,里面东西散落一地,乒
乒乓乓。
无限的夜色里,元衍那双凤眸中透着寒气。
“二师父怕是把自己身上所有家当全都丢在后山里了吧?”
这些暗器,寻常人还真做不出来。
元衍想到今晚让他摘果子必然有诈,但,他属实没想到,这满山都是暗器陷阱!
这哪儿是让他摘果子,妥妥的打算想要了他小命啊!
一见着元衍面色有异,宋渊转而便将头扭到了一旁!
八成,今晚上后山上这事,大师父也有参与!
“不是!师父这不是也是为了你们村里人好,万一山上的野猪啊,豺狼虎豹啥的冲下来,你说说多吓人啊!”
孟志恩一见着宋渊吃了瘪,心头瞬间可是平衡了好些。
见着天色也不早了,元衍还着急着要回去。
虽然晚上奶奶睡得死……
但他也不想让他老人家夜里醒来没见着自己而担忧。
“有事没事?没事我就回家了。”元衍倚靠在树便,慵懒的瞥了他们一眼。
孟志恩阴恻恻狡诈一笑,余光又落在了邱子义的身上:“师父这不是年纪大了,这啥时候该考虑啥时候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