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涛站在边上,啼笑皆非的看着叶枫他们仨,眼中的轻蔑都快要溢出!
叶舟鼓起嘴,想冲上去跟柳文涛理论一番,结果却被叶枫一把拽住。
叶枫也学着柳文涛那般轻蔑狂妄的眼神把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是是是,你配,你可是柳家长孙,八岁开蒙,十四岁还在求取童生的路上!”
虽然叶枫的话说起来句句不带脏字儿,但却杀人诛心呐!
柳文涛气的脸红脖子粗,他紧咬着牙一只手攥成拳头:“也是,勾栏瓦舍出来的婊X,哪怕是拿了卖身钱供养几个弟弟念书又怎样,不还是抽不上墙的地黄瓜!有些东西,就怕是给你,你们也拿不稳!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等等……
叶枫皱着眉头,迅速的从柳文涛这番话里捕捉到了什么。
给你,你们也拿不稳?
“柳文涛,我告诉你,玷污女子清白,毁人名誉,那可是要下大狱的!”
柳叶清怒目瞪着柳文涛,一声高叱。
仿佛箭在弦上,就差临门一脚,叶清那一拳就要抡在柳文涛的脸上了!
柳文涛看了看自儿个这会儿形单影只,人家兄弟仨!
真要是动起手来,他是铁定要吃亏的!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
柳文涛哼了一声,将头别过一旁去:“是不是污蔑,回家不就都清楚了,我要是你们啊,拿着阿姐好不容易卖肉换来的那点银子,不如干点旁的营生好,干啥不行,偏要学人家出来念书!”
“花你家一个子儿了?管你屁事儿?咸吃萝卜淡操心!花着你家钱了你看不惯大可找官府告我们和阿姐把我们抓起来,倒是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叶清扬起了拳头这就要朝着柳文涛的脸上砸过去!
要不是叶舟和叶枫左右开弓一人拉着一边胳膊,这会柳文涛早就鼻青脸肿了。
不过……这也是他们仨默契的一点小心思。
阿姐嘱咐过的,到了学堂要好好念书,即便是动手也不至于是在这儿。
柳文涛吓得身子趔闪的老远:“你,你们敢打我,我要告诉先生去!”
“赶紧的,麻溜儿的去,我们还要告去县令大人那,就说你玷污女子名誉,毁我阿姐清白!告状谁不会!”
叶舟也瞪着他,高声嚷嚷着。
经过之前被柳文亮按进水缸差点溺死的事,他可谓是恨极了柳家的人,加之阿姐一再嘱咐不要胆小怕事,他也就不惧怕他们了。
打又打不过,骂人也不是对手,横竖还是不
占理。
柳文涛悻悻的用眼珠子剜了他们一眼后,衣袖一甩,恼火离去!
还没等他走远,就听着身后那哥仨又开始大声讨论着。
“不值钱的玩意儿,丢了就丢了吧,反正阿姐再来就给咱们送了狼毫。”
“是啊,我还嫌丢那笔杆子太细不好使呢。”
叶枫和叶清争执的热火朝天。
柳文涛步子一滞,余光朝身后一瞥,轻蔑冷哼一声。
见他走远了些,叶舟也顺着叶枫的目光看过去:“你觉得,会是他?”
“是不是,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叶枫的眼神逐渐愈发的犀利。
不管是谁干的,这件事一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
村口的那颗大槐树底下,已经炸开了锅。
压根不用谁组织的人们聚集扎堆儿在这儿,各个笑的前仰后合。
“要不也是说李氏胆儿肥呢!她啊,肯定是看着丫蛋儿这些时日常去城里不怎在家,所以才那般大胆的在人屋里……”
“可不是,天儿也是凉了的,荒郊野地里总归是不如在人屋里炕上舒服哈!”
“得妻如此,大郎也属实是可怜,就算是老柳家不深究捂着门过日子,那大郎的脸,往哪儿搁啊!”
“李氏那么大把年纪了,也不嫌害臊,我听
他们回屋说那花肚兜儿啊,还是绣着鸳鸯戏水桃粉色儿的呢!”
……
李氏当初也是这帮人中的一员,甚至在造谣诬蔑散布小道消里占据着高位。
如今却也落得被众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真是报应!
柳颜颜下意识地朝着一边儿的元衍看去,唇瓣上扬露出皓齿一笑。
“这不是丫蛋儿么!哟,这是带着四妞儿哪儿去呢?来来来,快过来。”牛寡妇一个劲儿兴高采烈的朝着她摆手。
无利不起早!
平日都没啥往来的人,这会儿一脸谄媚的笑,定是……
“咋了牛婶儿。”柳颜颜并没有打算过去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应了一声。
牛寡妇一溜烟儿的功夫跑到了她的跟前儿,一把挽起她的手,满目怜惜的说着:“丫蛋儿啊,你老实跟婶子说,是不是先前李氏去你们家,你就撞上了?”
柳颜颜才不会说什么,到时候落人话柄。
只是笑吟吟的摇摇头,做出一副满目无奈之态:“我只是以为家里进贼了,这几日不是也不常在家。”
边上有妇人一个劲儿的给牛寡妇使眼色。
牛寡妇平时和李氏也不合,两家的耕地离得近,原先李氏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