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已有五六十岁,头发花白,浑浊的眸子打量了两人。
听说是赵德的好友,让开道将两人迎进来。
“进来坐吧。”她颤颤巍巍的朝着屋里走。
语气很是烦忧:“赵德好久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去忙活什么去了,找不到他。”
尽管是意料之中的事,凌苍梧与阿紫相视一眼,心中不免有些不忍。
“他没有与你说自己去了哪吗?”凌苍梧问。
“没有啊,真是个不孝子,将我一人留在这,早知如此,回来做什么。”老妇人想到这事就止不住生气。
但还是好脾气的给二人倒好茶,与二人聊起了赵德的事情。
多半都是问的何时与赵德认识,叫二人给他物色个媳妇。
凌苍梧找着了话题切入,笑道:“时常听赵德提起儿时住在隔壁的姑娘,即是心中已经有人,又怎会答应再找呢?”
老妇人也是个开明之人,只道:“他念着有什么用,人家早已嫁作人妇,还能再续前缘不成?他总归是要朝前看的。”
阿紫听出了蹊跷,忙不迭追问:“您还不知道她小娘子她……”
话说到一半,没忍心再继续说下去。
“古奇家的媳妇怎么了?”老妇人问。
阿紫看向凌苍梧,不知该作何说辞
。
凌苍梧微敛眉眼,道:“没什么,也还是那样。”
老妇人听闻叹息一声:“可是又怀的是个女娃?”
她不常出门,听街坊说的这些琐事,心中不禁为小娘子感到惋惜。
“那古奇真不是个好东西,若是当年我儿娶了她,只要是她的孩子,见了都高兴,哪里舍得如此……”
凌苍梧二人出门时,神情都有些复杂。
“大人,赵德该如何处置?”阿紫询问。
凌苍梧沉吟了许久,轻声道了句:“罢了。”
不再插手这事,任由顺其自然吧。
至于杀害吴成的名号,就企且挂在戚秩身上。
戚秩如今远走,做做样子追逐一二便是,之后就看他造化了。
“那,还要找赵德吗?”
“收回来,不找了。”
凌苍梧领着一众人就要回衙门,刚到门口,门侍匆匆迎了上来。
“大人,方才医馆来口信说,小公子离家出走了,子锦姑娘病倒。”
凌苍梧为眉头一蹙:“子锦病倒了?”
报信的门侍顿了一瞬,难道不是小公子离家出走这件事更为严重吗?
“备马,我稍后去看看。”凌苍梧就要进去。
“大人,那小公子……”
凌苍梧脚步都没缓下来,随口道:“叫人跟着就行。”
阿紫连
忙道:“大人,我去吧。”
她对叶梓不似凌苍梧这般不上心,难保戚秩不会折返回来,将叶梓给带走。
还是自己跟着更为保险一些。
凌苍梧看也没看,应允了。
直到看不见人影,门侍才低声嘟囔一句:“看来叶姑娘真要是日后府上的女主子了。”
阿紫原就落寞的望着凌苍梧的背影,听见身侧门侍说这话,一记冷眼瞪了过去,吓的他连忙跑去牵马。
凌苍梧赶到医馆时,陈丫丫还在给新来的病人把脉,他上前就劈头盖脸问:
“子锦如何了?”
陈丫丫不知这二人一个个为何都跟抽风了一样,寻见的风寒,好似会要了子锦命一般。
“只是普通风寒,吃两天药就好了。”
她眼下空不出间隙来,只道:“人在楼上,你自己看看去。”
凌苍梧循着楼梯上去,在楼道间看见了上方楼梯口站着的长洲。
没有说话,径直上去,看到叶子锦无恙入睡,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要说昨晚人可是在你那过夜的,怎人病了你都不知道?”
长洲冷笑。
凌苍梧将带来的药盒放在一边桌上,上前扯了被角给她掖严实。
“子锦生病,也有你一记错在里头,你光是怪到我头上作甚?”
长洲
刚才还被陈丫丫训斥了一番,知晓其中固然有自己的疏忽,但被凌苍梧指责,意味就不一样了。
“你差人监视我?”他质问,声音拔高了几分。
“只是用于保障子锦安全,监视你作甚?”凌苍梧怼了回去。
似是想到什么,又道:“与其说我,倒不如问问你自己,为何留人监视府衙。”
长洲逼问不成反被追问,顿时有些恼怒了:“你想打架了是不是?”
凌苍梧想起叶子锦生病的根源还是在长洲,心中也止不住愤怒。
抽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