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冷眼看向陈氏,气场对比之下,叫陈氏有些怯弱。
“那你去叫陈广来,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个说法。”
陈氏顿时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说什么。
她自己也知道,这个弟弟实际上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
甚至可以说是根本不愿扯上关系,但凡顾及亲情,当初也不会叫叶楚楚在陈真身边待了那么久,才将他说服去救出两人。
老夫人带着春香和陈真二人离开,徒留了陈氏和她两个女儿,气的脸都扭曲了。
“你若是再和叶楚楚纠缠不清,便自己出去自立门户,莫要在这个家过了。”
老夫人有话直说,当真是一点不顾及。
陈真心里拎的清,知道自己犯不着为了一个叶楚楚和自己老母闹的不愉快,顺从应着。
“我知道了。”
老夫人这才脸色好看了点,“你先去回去,我与春香单独聊两句。”
“是。”
春香方才听到这话,就觉得不对劲,此时不敢多说什么,默默的跟在老夫人身后。
一路回了她的宅子,未着片语。
老夫人坐下用茶,搁置茶杯,抬眸看她。
“春香,下次不许再做这种事了。”
眼见事情败露,春香连忙道:“我也并不是真要要她性命,不过是想吓吓她,才会如此,她这不是没事吗?”
“你将整件事说给我听一下。”
春香对她向来没有什么保留,将抓蛇到放蛇的经过都说了一番,略过了关于叶子锦的参与的事。
可老夫人并不好糊弄,哼了一声:“你性子单纯,没有城府,这种计谋肯定不是你能想出来的,是不是那个叫叶子锦的?”
春香想辩解,但见老夫人的神情,浑浊又清明,俨然是猜定了,不过是明知故问。
“不是。”
“她对你下了迷魂药,这样都还护着她?你真当我老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
老夫人心中对叶子锦更为好奇,这人有城府,定然是不能多留的。
之前就听闻,叶子锦和县令有所往来,这更叫人疑惑不已。
陈家的秘密不能叫外人知道,一旦暴露了,九族难保。
她不能冒这个险……
“这个叶子锦留不得。”老夫人语气狠厉。
春香闻言,睁大了眼睛。
“老夫人,叶子锦她……”
“她来的目的不纯,若是留着,是个后患。”老夫人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凝重。
“她是老爷自己要带回来的,怎么会目的不纯?”
春香还是不想相信,拒不同意她的说法,非要为叶子锦说两句话。
一向对春香好声好气的老夫人,今天脸色格外难看。
“这小妮子果然有几分手段,你与她才认识多久?就敢这么护着她!你知不知道,要是她真抓到我们陈家的把柄,我们全得没!”
“陈家到底有什么把柄,以至于非要将她斩尽杀绝?”
春香不明白,老夫人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虔心向佛,时常给寺庙进奉香火钱。
尽管对待一些事情决绝,却也没有过这么绝情,非要将人杀死的地步。
她知道陈家有秘密,但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老夫人将桌上的茶具尽数掀翻在地,“春香!”
她严肃的呵斥她的名字:“我看你是真被迷了心窍了。你要知道,是我陈家收留了你,你是陈真的通房丫环,以后也会是陈真唯一的妻子。”
“你是我陈家人,必须为我陈家利益考虑。我不管她到底抱的什么目的,但是她留不得。”
春香满眼泪水打转,望着眼前有些陌生的老夫人,默然点头。
老夫人脸色微微好转:“春香,你要知道,我是当真将你当作亲女儿一般对待,切莫负了我们陈家。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陈家好。”
春香声音有些哽
咽:“我知道了。”
老夫人对她极好,所以她没办法去反驳。
回陈真的宅子,春香再瞧见叶子锦,眼神有几分躲闪。
叶子锦起初并没有放在心上,只道她是怕两人对叶楚楚做的被人看出来故意和她保持距离。
但第二天一早,见她还是回避自己,心中就不免有些疑惑了。
拉住了正要从她身边匆匆离开的春香。
“怎了这是?”
叶子锦不解询问她。
“没怎么啊。”她眼神飘忽。
叶子锦心里咯噔了一下,笑道:“没事,到底怎么了?你直接与我说就好。”
春香袖中的手捏紧,“老夫人……叫你今天午时过去,似是有话要与你单独说。”
叶子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