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墨灵机一动:“这个……那个……本王表哥约了本王去跑马,本王要先走了,不然就迟到了,你知道本王表哥的,军人么,很讨厌不守时的人。”
所以你表哥讨厌不守时的人就不讨厌撒谎的人吗?
傅今安丝毫不留情地拆穿魏子墨:“可是,就在刚刚,在下看见郡王去庄院长那边了,您确定他约了您跑马?!在书院里跑?!”
魏子墨支支吾吾,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但是想让他去听讲课不可能的。
以前在京都就是他母亲、他舅舅也强迫不了他去听课,母亲和舅舅都管不着他,就这小矮子还想管他?不可能的事情!
魏子墨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谁?他可是康郡王!
长公主的儿子!皇帝的亲外甥!
。
就是庄院长来了都管不着他,他可是后台最硬的关系户,来了书院这么久从来没去正经上过一节课不也没人说他。
就这小矮子她算老几啊,他干嘛要被这么个小矮子给吓住?
认识大自己的身份之后魏子墨腰杆直了,
“这你别管!反正本王就是有事!你别过来!别拦着本王啊!不然让你们知道凌云的厉害!”
魏子墨躲到凌云的身后,凌云估计也很熟悉魏子墨这耍赖皮的招式了,直接拦腰抱着魏子墨几个纵步就走远了。
魏子墨还不忘记回头给大家吐舌头做个鬼脸。
傅今安摇头,果然是被宠坏的孩子,真幸福。
大家都被凌云的功夫给震惊到了,盯着凌云和魏子墨离开的身影久久回不过神来,原来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功夫,还可以飞!
简子轩走到傅今安身边,有些复杂地看着傅今安:“你想跟康郡王交好?”
不然为什么要对他的事那么上心呢?
傅今安回头看了眼简子轩:“为什么这么说?我们都是同窗,现在也都是朋友啊。”
她挠了挠头,她刚才不过是想逗逗魏子墨而已,就是普通朋友开个玩笑,难道太过分了?
还是说魏子墨的身份不能开玩笑?
可是他身份再尊贵如今也是他们的同窗了,开个小玩笑不至于上纲上线吧?
简子轩看着满脸真诚的傅今安脸色更加复杂。
好像他心里想得太复杂了。
真诚才是待人最好的办法。
他再一次认真地打量着傅今安。
他单方面决定傅今安以后是他最好的朋友了,她的内心有他没有的阳光和坦率。
简子轩从小就生活在大家族里,父亲母亲还对他言传身教各种为人处世的道理,他有时候觉得自己通透到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现在遇见心思单纯的傅今安,他羡慕又想永远守护她心里的天真无邪。
……
书院的生活很有规律,十天很快就过去了,又到了休假的时候。
傅今安很纠结。
休假这两天她想跟其他队员一起留在书院练习蹴鞠,但是又怕家里边有事。
最后还是决定让傅十三回去打探一下消息。
傅十三人是晚上回去的,第二天才回来:“少爷,夫人还是说不给你回家,今天我出来的时候大武叔一直盯着我,那眼神好像是想让我告诉你,回去也没用,他不会放你进去的。”
傅今安望天。
傅十三觉得少爷也太可怜了有家都回不了。
安慰道:“少爷,要不我们又回家门口去等,夫人心软了肯定会让你进门的,毕竟夫人可是你亲生母亲。”
傅十三无数最难熬的时候都曾经幻想过亲生母亲会怎么对自己的孩子,他觉得亲生母亲一定会对自己的孩子很好很好很好的。
况且夫人那么和善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真的不认少爷这个儿子。
傅今安回头看向傅十三:“谁说我要回去了,再过三天就是蹴鞠比赛了,我现在回去还会耽误练习蹴鞠呢,走,去训练了。”
蹴鞠队的队员们还是觉得魏子默可能生病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自己隐瞒了,骗他们说自己没病,他们心里感动得不知道怎么表达,就牟足了劲一定要赢才能对得起魏子默的这份心。
休息的这两天一个不缺全部都留下来练习蹴鞠。
孔修文更是入迷了,听说连睡觉都在含着“快跑”、“传球”、“进球了”这些话,平时训练别人练习颠球一百下,他能练习颠球一千下。
傅今安看着大家这么积极,心里跟烧了把火一样,心里很是慰藉,士气足是好事。
反倒是钱文乐他们那蹴鞠队的队员都没有留下,大家都正常休假去了。
听说钱文乐还做东请他们到迎宾酒楼去搓了一顿,说是提前庆祝他们比赛胜利。
正式蹴鞠比赛那一天庄院长请来院里的蹴鞠老师应夫子当裁判。
应夫子看着已经四十多岁,整个人给人一种硬汉的感觉,应该是一个习武之人。
他就是昭文书院里唯一一位负责教习蹴鞠的夫子,钱文乐他们那队的队员除了自己在家时就学会蹴鞠的一两个人,其余全是他教出来的。
别看蹴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