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回到家里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人去给傅嘉言请了大夫来看她的脚。
那脚肿得老高看着就让人忧心。
大夫看了之后道:“不碍事,给小姐正骨的那位大夫医术了得,骨头已经正好,只是外表看着还有点肿罢了,我开点药给小姐敷一敷过两天就能好了,这两天少走路,很快就能好的。”
傅嘉言低头看着自己肿得老高的那只脚,原来那个叶锋的真没有说大话,他真的把自己错位的骨头给整好了。
仔细回想起来,他确实是一个挺好的人。
不过,以后再不会有交集了。
姚氏送走了大夫之后关起门来问傅嘉言今天发生的事情。
傅嘉言把大致的经过都说了,重点是说了钱文乐和他表妹王灿的事情,至于后边自己跟叶峰的很多事情,她都略过了,只说是郡王的副将见她迷路,把她带了出来,她不小心崴了脚。
姚氏听了钱文乐竟然大白天跟自己表妹卿卿我我,还扬言以后休妻娶表妹,气得拍案而起:“岂有此理,钱家欺人太甚了!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放心,我不可能把你嫁给那种人!我还要去找钱二太太说说理去呢。既然这个钱文乐不中用,那也不必着急,好人家的少爷多得是,以后母亲再给你挑选一位如意郎君。”
正好明年是乡试之年到时候中举的举人中肯定有不少年轻才子的。
傅嘉言低头搅弄着手指:“母亲,我不想嫁人。”
姚氏以为傅嘉言是今天看见了钱文乐跟别的女人私会被刺激到了,所以对男人很失望,一时之间不乐意再想嫁人的事情。
姚氏也不想逼太紧:“没事,那你就好好休息,最近都不会再给你相看了,放心吧。”
傅嘉言说的是不想嫁,是一辈子都不想嫁了,她的脚已经被叶峰给摸过了,偏偏那人还不想负责,她就只能亲的灯伴古佛一生了,而姚氏以为傅嘉言只是阶段性的不想接触男的,也不想强逼她,就等着乡试后遇上合适的再给自己女儿说亲。
两个人鸡同鸭讲又达成了短暂的和谐。
姚氏看了看傅嘉言换过的衣服又看了看傅今安:“后边迷路就不小心扭到脚?”
傅今安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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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今安见了傅嘉言和叶锋刚回来的样子,大致觉得他们两个肯定发生了一点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傅嘉言没说,她也不问。
姚氏都经历过多少事情了,一眼就能戳破她们的谎言,但是既然女儿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她也不想再多问些什么。
安慰完傅嘉言让她早点睡觉,姚氏才带着傅今安回房间。
“你跟郡王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跟郡王搅和在一起?
傅今安坚持要去读书,姚氏想来想去不会一辈子狠心不认她,还是要替她操心,就想着等她考上秀才后再跟她商量说后边就不考了,在云川县办个私塾教教学生也挺好的。
不失为一条不错的后路。
这档口傅今安怎么又认识郡王了呢?!那可是皇子!
要是让郡王知道她是女的,这也是欺君!
“你不是在昭文书院里读书的?既然在书院里怎么又会认识郡王的?”
姚氏只觉得头痛。
傅今安怎么就不能听话呢?
她以为这些是儿戏吗?是在玩过家家吗?她知不知道人的生命有多么的脆弱,上位者一句话,也许全家人的命就没有了。
她知不道什么是害怕!
姚氏越说越是气愤,声音越来越大,把桌案拍得“砰砰砰”作响,也不知道她的手痛不痛。
不过傅今安觉得挺欣慰的,至少这是这十年来姚氏最大的嗓门,声音洪亮,看起来东院那边糟心的人走了之后,姚氏这病也好起来了。
健康就好。
傅今安低头看脚尖给姚氏发泄了一通自己的情绪之后转移话题道:“母亲,大皇子是我表舅?”
姚氏声音突然间卡了,泄了气一样颓了下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傅今安又问:“那,大皇子和李娘娘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皇上……”
姚氏眼神凌厉地看向傅今安:“到底是谁在你面前说了这些话?当年大皇子不幸感染了风寒去世的,李娘娘也是因为大皇子去世悲痛万分去的。”
她怕有不怀好意的人在傅今安的面前挑唆着她去做什么更危险的事情,急忙道:“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过去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做好的事,立足当下,过好未来。”
“母亲不是问我是谁跟我说大皇子的事情吗?是郡王,哦,也就是九皇子,今天让人送我们回来那个。”
魏子墨是康郡王,康是魏子墨的封号。
夏云祁还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呢,就得了一个郡王头衔,连封号都没有,大家私底下还是叫他九皇子,或者只称郡王。
听说成年的皇子当中基本上都是封了王爷的,只有夏云祁封了个郡王还是没有封号的。
由此可见夏云祁是多么的不受皇帝的待见。
姚氏手都抖了起来:“你!你不过是一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