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东苑剑宗门口,自有弟子上前来,这名弟子招子很亮,看到剑阳长老一眼认出来:“剑阳长老,诸位北苑剑宗的师兄弟们,一路舟车劳顿,请跟我草芦休息。”
韦应、乌夫人、白依依、剑阳长老、王岛等人跟在身后,七拐八弯之后到了一处竹林,竹林边上与湖泊接壤,一栋栋竹屋在竹林深处。
清风习习,凉风送爽。
一行人走过竹林,来到竹屋之旁,青翠竹叶摇曳生姿,发出沙沙声,如人间仙境一般。
那名带路弟子道:“诸位有什么吩咐招呼一声即可,弟子现将北苑剑宗坐骑白鹤代谢去喂些灵虫。”得到剑阳长老点头后,那名弟子牵着白鹤离开,送去东苑剑宗饲养灵宠的地方专门有人喂养。
剑阳长老带着三十余名弟子进入祖屋之中,各自找到房间休息。
进了竹屋之后,将门口的牌子翻面,就知道里面住着有人,韦应挑选一阵,看中一间靠近湖边的竹屋,里面正好没有人,当即面上一喜,推开外面的栅栏走了进去。
正准备将“此处已有人居住”的牌子翻面时,恰好听到后面有人叫“住手”。
韦应没有住手,直接将牌子翻了过来,忽然来了以为面生弟子,十七八岁年纪,唇红齿白剑眉星目,一副正太模样,腰悬一柄清风宝剑。
关泰宁眉宇间带着愠怒:“我叫你住手,你没听见?”
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像极了被惯坏的熊孩子。
韦应回头努努嘴:“听见了。”
关泰宁道:“听见了为何不住手?”
韦应笑他有些不知所谓:“我为何要住手?”
关泰宁道:“因为我叫你住手。”
韦应小步走上前去,看着眼前少年两腮鼓鼓,与河豚一样,用食指戳在她鼓鼓囊囊的腮帮子上,那赌气的小嘴瞬间漏了气,憋了下来,一副呆呆的样子,很是可爱让几人哈哈大笑。
关泰宁眼眶微红,带着一丝湿润:“你们笑话我。”
韦应严肃道:“我绝没有笑话你,看你模样也是四苑剑宗弟子,还不快去找地方休息,三天后就是四苑会武,要是输了别哭鼻子。”
挥了挥手,打发他下去。
关泰宁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哭鼻子。”
韦应低头,关泰宁之后自己肩膀那么高,没有说话。
关泰宁道:“我只是看起来小,等过两年,我就比你还高。”
韦应按着关泰宁脑袋,直接给他推出门外,拉起栅栏关了起来。
关泰宁一屁股坐在地上,立马爬了起来,指着韦应道:“你个混蛋,我要和你决斗。”
韦应双手十字交叉,小臂放在栅栏上,努努嘴道:“我不和小屁孩儿打架,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徒留人话柄。”
关泰宁好像极其反感别人叫他小孩子,眼眶都红了,咬牙切齿道:“你不敢和我决斗,懦夫。”
韦应有些好笑:“对对对,你赢了,我认输,我承认打不过你。”
关泰宁顿时觉得小时候就是这样被爹娘糊弄,现在又是这种感觉,实在叫人抓狂,呛啷一声抽出长剑,递到韦应脖颈,距离他脖子只有一指距离:“快拔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韦应没有感觉少年杀气,反而将脖子往前面递了一寸,关泰宁吓得缩手,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身怕见血。
韦应挑了挑眉:“你要怎么不客气,快说出来给我长长见识。”
关泰宁道:“小爷要在你身上捅十七八个窟窿,把你血流干,让你痛苦去死。”
韦应张开双臂,坦然道:“来呀,我不反抗,你捅我呀。”
关泰宁牙齿咬得吱吱作响,真要下手威胁对方。
韦应见状立即开口:“到时候四苑剑宗就会说你仗着一身本事,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恃强凌弱,卑鄙无耻,到时候人人都会厌弃你。”
看出对方一身正气,不然刚才自己往前递出脖子的时候,对方肯定不会担心刺伤自己往后缩,真所谓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便是这般道理。
关泰宁怒道:“你拔剑,我们公平决斗,你受伤就不能怪在我身上了。”
韦应坏笑道:“我就不!”
关泰宁气得原地跳脚,像极了小孩子,这是,一道人心匆匆走来,眨眼间跨越了五十米距离,顷刻来到眼前,看到关泰宁委屈的跳脚,关切道:“师弟,谁欺负你?”
关泰宁见到师兄宁和硕到来,背过头悄悄擦了擦眼泪,佯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但听到一道可恶的声音噗嗤一笑,又差点没憋住哭了出来。
韦应发誓,绝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觉得关泰宁有意思,忍不住。
宁和硕咳嗽一声:“这位师兄有礼。”与韦应拱手抱拳一礼后,立马变脸问道:“师兄欺负我师弟一个小孩子,未免有些太不要脸皮了,如此,我们非得做过一场替我师弟讨回面子不可。”
还不等韦应发话,听到“小孩子”的关泰宁顿时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关泰宁长剑指着自己师兄宁和硕,边哭边咆哮:“不许叫我小孩子,我都十四岁了,小心我揍你。”
宁和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