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应动了动鼻子,径直走到一处柜子处,打开之后取出一壶酒,又坐在桌子旁边倒了一杯:“上次你说这酒叫做风华,我觉得很好喝,可是没下酒菜,少了些味道,一起过来喝点。”
公孙凤气笑了,抢过他手中酒壶:“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
虽然在兴师问罪,但却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仿佛像是老朋友间的调侃,让人感受到很自在。
晃了晃叮当响的酒壶,心痛道:“风华我本就不多,你还给我喝了两壶,我没请你喝酒,你别自来熟,好吗?”
韦应笑眯眯道:“我拿别的好酒和你换,不会让你吃亏,喝酒最好不隔夜,快快倒来,免得坏了味道。”
公孙凤冷哼一声,并不说话,像极了撒娇的小孩子。
好吧,还是有些杀气的,只是韦应并不担心有人能威胁到自己的性命,所以权当作是公孙凤在撒娇,所以并没有介意。
想了想,取出三壶忘情摆在桌面上,幽幽道:“尝尝这酒,换你的风华,可会让你吃亏?”
公孙凤揭开盖子闻了闻,浅尝一口,味道胜过风华,不由眯着眼睛道:“你不过是太监总管,哪里去弄得好酒?”在她想来,韦应不过是外出公干,学那些贪官污吏受了些好处,跑回来献宝。
韦应道:“路上朋友送的。”
公孙凤心中道了声果然,只是没想到下面竟有人用“忘情”贿赂一个公公,实在是大大的浪费,忍不住调侃了句:“你倒是交友广泛,让我好生羡慕。”
听到对方揶揄,也不在意,又饮了风华,与公孙凤对酌,公孙凤此时没有一个后宫之主的雍容华贵,反而充满江湖儿女的豪爽之气,大大方方饮酒,也不在意有人进来。
刚才那侍女听到笑声不断,觉得甚至奇怪,想要进来探听情况,小心翼翼走到门口用口水戳破了一点窗户纸,想要向着里面观看,刚把眼睛凑到窗户纸旁,忽然看到一只眼睛滴溜溜旋转,两者不超过一指距离,登时吓了一跳惊叫出声。
韦应指玄境界,感知力强悍,短短一点距离在侍女即将戳破窗户纸准备偷听的时候就发现了,当时对着公孙凤努努嘴,示意有人偷听,公孙凤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佐以一副无奈之色,只能自己动手,伸手提着侍女扔在地上。
那侍女脸色惨白,被吓得心惊大战,以前偷看或者他偷听皇后娘娘的时候,都从未被发现,今儿走了背运,没想到这位新晋总管还是个人物,修为不弱。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还请皇后娘娘看在奴婢多年来精心伺候的份上,饶了奴婢一条小命。”
公孙凤酒意上头,面颊微红,眼含春水,媚态十足,又是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身份尊贵,让人很有征服欲,不过酒意并未让她迷惑神志,反而更加清晰:“晴儿你跟我几年了?”
晴儿哐哐哐不停磕头,光洁如玉的额头都磕破了,血糊一片,哭哭啼啼道:“晴儿七岁被相府管家买进府中,学了半年规矩就一直跟在娘娘身边伺候,如今已有八个年头了。”
公孙凤喃喃道:“别人学规矩两年都不一定能学全,而你只学了半年,我当时也是看你机灵才挑选你在身边伺候,平日里本宫自认为待你不薄,连带你家人也颇有照顾,你却一次两次出卖本宫,给相爷私下传递本宫消息,就连本宫饮酒也要过问?”
原本公孙凤身为相府长女,从小念书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主见,婚姻大事本可以自己做主,却终究没想到被父亲安排,直接嫁进宫来做了皇后,虽然为后宫之主,却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但手无缚鸡之力,外面自己建立的势力也不便动用。
晴儿剑被识破了计谋,知道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定然不会有好结果,思前想后终于道:“娘娘容禀,都是相爷安排,若是奴婢不听从相爷安排,就要伤害奴婢家人。”
公孙凤声音里带了一丝冷意:“所以你背叛我?”
韦应总算听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笑问道:“要不杀了?”
公孙凤眉头一皱,这厮好重的杀心,担忧道:“伺候的宫女我能用的不多,恐怕尸体不好处理,凭空多招惹麻烦。”
听出他并非不想除掉钉子,只是没能想好后续,韦应欣然道:“杀不杀全在你一念之间,只要你开口,我来处理后续一切事宜,不用你担心。”
公孙凤看了他一眼,那双灵动的眼睛里透露着真挚与自信,仿佛他说的一切都值得相信,点了点头:“弄干净些。”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晴儿大声呼叫,磕头求饶,只能不停祈祷皇后娘娘发善心。
韦应摇头叹息,人家是后宫之主,名义上掌握后宫生杀大权,不过是因为手中没有能够使用自如的势力,才放任钉子横行,一切都被监控。
一道剑气打出,瞬间落在晴儿体内,顺着体内经脉搅碎心脉,泯灭生机。
晴儿没了声息,死鱼一样躺在地上,韦应和公孙凤都没有在意,一个是自幼生活在大周权贵家庭,理念是阶级分明,视平常人生命如草芥;一个从红旗下过来,经历网络大爆炸时代,接受能力很强,一个月来亲手坑杀数百人,心中缺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