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蓝色玉佩也带走了。
尴尬,明明白白写在村长一家脸上,尤其是豆豆,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胸脯里,可惜平坦一片,什么也装不下。
南宫婉儿摆摆手道:“算了,一块玉佩而已。”
那玉佩一定被那对夫妻碰过了,就算拿回来,南宫婉儿也不一定能在瞧上眼,认为被玷污,不想在佩戴。
听她这么一说,豆豆更羞愧了,咬着牙道“姐姐,你稍等,我去将你的玉佩拿出去。”
“不用了!”南宫婉儿叫了一声,听见侧屋中的喜悦的笑声,很是反感,可叫不住豆豆,这小丫头一头扎了进去。
老村长低着头道歉:“老头儿我管教不严,倒是叫各位见笑了,几位放心,小老儿一定给诸位一个说法。”
他知道一些世家公子小姐有洁癖,被下等人碰过的物品不会在接受,尤其是贴身物品。
韦应摆摆手:“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你是你,他是他,我们还是一起喝酒的朋友,我们还会一起喝酒。”
老村长眼睛一亮,心中感动,便道:“是是是,我们是一起喝酒的朋友。”
村长夫人松了口气,还好这几位贵人大度,小芳始终是自己妹妹,平日里虽然无耻,但血缘关系,始终是有的,总不能真不管不顾吧!
韦应捏了捏南宫婉儿的小手,眨眨眼,我不是大方的人,报复嘛,方式很多,不必拘泥一时。
便转头对着老村长道:“改日天气好了,我再请你喝酒,喝我的酒!”
老村长哈哈大笑:“好,今日我们暂且休息,等到天气晴朗,咱们好好喝一杯。”
韦应点点头,带着南宫婉儿休息去了,只依稀听见豆豆和他父母吵闹。
看着三人隐没在黑暗中的背影,村长夫人低声道:“还好这几位是善良的好人,没有和小芳一般计较,不然小芳极有可能遭遇不测。”
老村长低声道:“善良,有点儿吧,但是不多。”
村长夫人疑惑。
老村长扶着夫人走进房间,低声道:“你以为我们村里的龙神是谁杀的?”
村长夫人张大了嘴巴。
老村长继续道:“你觉得龙神发怒,呼风唤雨为祸一方之时,还敢在外面随意闯荡之人,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村长夫人不解:“他们不是到咱们家来避祸了么?”
老村长嘿嘿冷笑:“你看他们一路走来镇定自若,丝毫没有慌乱,身上无半点风尘,我看他们多半是恰巧走到这里来了。风雨飘摇,咱们早些休息。”
村长夫人娇嗔一声:“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你安分点,来就来,别搞那么多花样。”
“嘿嘿,老夫宝贝未老,比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不遑多让!”
……
茅屋。
油灯。
油灯如豆,曦光微微。
韦应靠在墙上,双腿尽量伸直,选了个舒适的姿势,放松下来。
龙啸天坐在门口打坐,余光乱瞟,和韦应两人留意着余怒未消的南宫婉儿。
三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在听见老村长宝刀未老的虎狼之词后,便自觉屏蔽了听力。
韦应往旁边挪了挪,用肩头顶了顶南宫婉儿,慵懒的声音响起:“还生气呢?”
南宫婉儿没好气顶了回去:“你说呢?”
玉佩虽价值连城,但在南宫婉儿眼里,并不看在眼里,即便能卖上百两黄金,也不过九牛一毛,她气的是有人在她身上抢东西,而且还不好出手,免得落一个欺负小孩儿的恶名。
轻轻在少女额头上点了一下,只觉得指尖有些湿润,看来是气出汗了,被她瞪了一眼,韦应讪讪收回手道:“我们在老村长家里借宿,难道翻脸无情,就直接将人妹妹妹夫一刀宰了?”
他眼珠子一转,嘿嘿冷笑:“要知道,财不露白,被人知道了难免遭人惦记?”
一怒杀气从侧面袭来,森然冷意让人直打哆嗦,南宫婉儿清冷的声音响起:“韦大人,你是说我不该将玉佩戴在腰间,应该好好藏起来咯?我有钱是一种错,我就不该有钱,该向他们一样穷,穿着破破烂烂,这就才是正理?”
“不不不!”感受到难以压抑的怒气,韦应连忙摆摆手,安抚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
“你倒是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南宫婉儿冷冷笑道,玉手已经按在剑柄上,并悄悄拔出了一线。
亮光反射到韦应的眼睛里,只得苦笑一声:“财不配未必有灾殃,蓝色玉佩价值连城,对我们来说不过寻常,对柱子小芳一家来说,确实天大的一笔财富,对杂鱼村的人来说,也是一大笔财富,其中价值,非同凡响。”
“就像是小孩子抱着一块金子在闹市中走动,并且能不费吹灰之力夺来,你说有没有人动心?若非我有无极剑宗和杜酒神他们馈赠的财富,我也心动。”
“要知道,世上好人多,坏人也多,像我们一样不见财起意的人已经不多了。而且像这等偏僻的小村,妖兽横行,流氓地痞山村劫匪必然是有的。”
南宫婉儿收剑回鞘,眉宇间放松了几分,道:“那这么说,他们一家很有可能被人夺宝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