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就遇到了韦应这一个奇葩,走到哪里给人下毒下到哪儿,都给弄出心理阴影了。
世上应该没有比他更加混蛋的人了吧!
黄杉童子咳嗽一声,建议道:“这回来此地人很多,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秘密,我们在前方村子歇脚,以逸待劳,等到蛟龙产子在动手。”
韦应点点头,十分赞同:“看着别人鹬蚌相争,千辛万苦累死累活毛都捞不着不说,一切的成果全部进了我们的口袋,在安全不过了。”
“最重要的是避开一切不利因素,宝贝弄不弄得到再说,人活着才是重点。”
一行人向前方走去。
黑龙潭附近山林虽多,但山林之间有着沟壑,沟壑很深,里面有水流淌,沟壑两边的水草丰茂,几乎有半人高。
河中有简陋的桥,就是几根树木砍倒,直接横在两岸,并没有过多的处理。
韦应轻轻一跃,跨过十余米的河道,前方炊烟袅袅,顺着炊烟的方向,很快看到了一处村子。
一行人的脚程很快,不多时便到了村口,村口是一条大路,一名布衣少年背着行囊,快步走出村子。
看着布衣少年焦急的神色,韦应并没有打扰的想法,主要是见到村里面青烟袅袅,推测村里面应该是有大事发生。
也许是吃席,能蹭一顿饭吃。
美滋滋甩着手,就向着前方奔去。
迎面走来一名老者,老者住在拐杖,老眼浑浊,面黄肌瘦,看起来很是营养不良,笑起来和蔼可亲,很面善,但眉宇间总是缠绕着一股忧愁。
看着生人过来,试探性问道:“老朽是此地的村长,几位来到我杂鱼村,所为何事?”
韦应拱了拱手:“我们都是从神京来的,游学来此,刚好到了此处,看见村庄,想到庄子里面找些吃食,然后结束一宿,明日好赶路。”
老村长眼珠子笑呵呵道:“在此地可有朋友亲人?”
韦应摇摇头。
老村长涩然一笑,垂首道:“实不相瞒,我们村子今儿晚上要祭祀龙神,准备童男童女,三牲六畜,招待不好诸位,还请诸位移步他处,此地向西六十里,有一座黑龙镇,镇上有些旅店,住起来我们杂鱼村条件好上许多。”
听到祭奠龙神,几人瞬间不想走了,正好见见是如何祭奠龙神的。
韦应拱手苦笑:“老村长,黑龙镇距离此处可有六十里远,我们此行走路过去,就算连夜赶路,恐怕只有明早才能到了。”
“我们马车在之前被妖兽吞吃,好不容易逃脱虎口,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看我内人身娇体弱,附近没有代步的脚力,还请老村长可怜则个,我们会付钱的。”
老村长顿了顿,终于叹了口气,吐出一句话:“我们今日祭祀龙神!”
韦应只当他不好让外人参观,厚着脸皮道:“正好让我们开开眼界,看看这龙神道理是何方神圣,也好和你们一同参拜龙神,表达我们对龙神的敬仰与钦佩。”
老村长叹息道:“既然你们非要来,那就去我家暂时歇脚,让我家老婆子给你们先做上晚饭,我一会儿再回来。”
韦应点了点头,忽然道:“老村长可是要出去找寻刚才走出村外的一名青年?”看着老村长点点头,韦应如是说道:“他已经走出很远了,以您老的速度,恐怕追上去也看不到他啊的背影,不合就在家中等待。”
老村长点点点头,“我先带你们到我家中去。”
道袍老者低声道:“我总觉得韦应有点欠打!”
南宫婉儿点点头,显然也是这种想法。
韦应好奇,询问老村长:“杂鱼村今儿晚上祭祀龙神,应该说是村里的大事,为什么刚才那青年偏偏要在此时离开。”
老村长四周望了望,走到自己家中才开始说话。
“祭祀龙神需要用到童男童女,今年抽到我妹夫家里的女娃子豆豆,我家那小子和豆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然不舍得将豆豆献祭给龙神,在家里闹了好半天脾气,但是我们也没有法子,那家伙嚷嚷着外出学艺,要归来斩龙,为豆豆报仇。”
黄杉童子疑惑:“既然你们尊重龙神,为何还要斩龙?”
此时,老村长撇嘴冷笑:“尊重,我们狠的将龙神斩杀,引起血食其肉,将其碎尸万段,若非要祭祀这狗屁的龙神,我家孩儿也不会远走他乡,外面的世界更加危险,当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南宫婉儿气愤无比,杂鱼村虽然在大山里面,但这依旧是大周的国土,气愤道:“既然是头恶龙,为何还称呼为其龙神,不禀告官府,让他们协助搬迁,换一个地方生活?”
老村长浑浊的眼光中沉淀出清明的瞳孔,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道:“看气度,你们应该是大周官方人员吧!”
几人沉默,看着韦应和南宫婉儿,确实是从皇宫出来的。
韦应朗声笑道:“老村长好眼力。”
老村长似乎松了口气,缓缓道:“你问我们为何不搬迁?那我问你我们为何要搬迁?”
南宫婉儿脱口而出:“为了自身安全,黑龙潭范围之内,朝不保夕,妖兽吃人乃是常态,不搬迁在这里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