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似乎更加理所当然,这个女人将她家当做自己家了。
她还清楚的记得,这个女人出现在她身后时,盖文明显很不欢迎的表情,似乎她带了个什么大号垃圾回来,冲她就问。
“做善事也就做善事了,怎么还把人给带回来了?”
甘轲扶有苦说不出,她是愿意的吗?明明是这女人趁她不被拉着昆就赖上她了好不好?
关键是这个女人冲她耸耸肩就直接进屋了,丝毫没有帮她解释的意思,还那么理直气壮,让几个小孩更不能理解她这个做妈妈的行为了。
“小扶!那个阿姨好没礼貌!”
璐璐小小不满意的抱怨了一声。
“你怎么可以带这样的女人回来?”
莺子更是明显的质问。
那个叫马琳的女人纵然美艳漂亮,那种漂亮,却着实不像好女人的形象,虽然她感觉这女人性格其实也没大问题啦,相反随性的她很喜欢,但相对的,这些似乎总是替她这个心大的妈妈而担心的孩子,便不会感觉这个女人有多安全,生怕她上当受骗。
理论上而言,几天后这些孩子的顾虑还真的成真了,但那是几天后,而现在,她也实在没法子将这个女人轰走,所以自己所未知的,他人所设的局,就那样让她跳进去了。
后来盖文看她为难的样子,也没有刚才的厉声厉色了,只无奈的盯着她问了声。
“你是给麻烦惹上了吧?”
“呵呵!”
她苦笑,盖文已经能够理解了,想来也实在不能让这个女人能够做到更好了,于是便想着,他能够时常替她提防着就行,不想他做此打算,还是低估了有心为之下的恶意,若知她会因为疏忽造成那种局面的话,那怕就是让她为难,他也会将那个突如其来的女人给轰走的。
然而之后他们发现,对于这个女人他们看到的还是太少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只有脸皮更厚,没有脸皮最厚,这个马琳,就是他们见过最典型的,还是个女人了!
本来一家人好不容易达成共识,就让她住下来来着,进屋一看,甘轲扶的房门开着,那个女人已经趴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了,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的样子,身上明显已经风尘仆仆,却连去洗一洗都不想,晚上让她和她家小蒂儿怎么睡
呀?
而且他们这个屋子房间不只两三个,难道她不要问一问有没有其他房间吗?还是她已经决定鸠占鹊巢,霸占她这个主人的卧室了?不要吧!大姐!赶紧将你的廉耻捡回来呀!
而到晚上的时候,他们吃晚饭了这女人还没意思起来。
实在没办法,甘轲扶依然和孩子们先吃了,还没到休息时间,甘轲扶就趁孩子们在外面看电视的时间,小蒂儿也还盖文那哄着,就重新拾起她上午丢下的工作。
可能因为上午经受到那种逃亡的刺激,和马琳这样女人的冲击,她现在感觉捏着画笔也没那么无所适从了。
好好的画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才听见后面床上有动静,微微转头,果然见那个女人窝在她的枕头上,双手托着睡的迷蒙的脸蛋,看着她画的底图茫然。
“醒了?我给你留了晚饭在保温箱里,你家阿胜的话在外面窗台上的水缸里,虽然是陆龟大夏天还是需要水的,你差点没让他中暑;柜子里有我的衣服,最下面一层是睡衣,你的身材虽然比我高比我大一号,但我的衣服多数偏大,找找看有没有你可以穿的,我房间里有洗浴室,你可以洗一洗再去吃晚饭,今天晚饭有我家女儿帮忙做的,可能不太合你胃口,但请不要当着小孩子面说好吗?我不想我的女儿因为大人们过高的要求,对自己现在的能力有所质疑。”
甘轲扶早已和上午的时候不是一个样子,白天的甘轲扶怎么说呢?可能因为和小孩接触比较多的原因,总有一种和蔼可亲的老好人形象,当然,了解她的人知道,本质上这女人实际上不算啥好人。
可她晚上的样子,真的和白天有些不太一样。
一条再普通不过的蓝白相间长裙睡衣,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白色开衫,她的身形真的很单薄,是那种一看就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的女人,可那单薄的身体上隐隐透出的率性气场,又让人不能将她当做那种小绵羊对待,过长的头发松松散散辫一条辫子放在一侧,便有了丝丝知性,又有了点小女人的率真可爱。
她身上的伤似乎真的不少,肩上蔓延出无袖长裙的粉色伤疤,在日光灯下,连她那件开衫都没能遮住,从微微透明的白色布料里,微微透出来,
可想而知扒下那层布料后,她背上的疤痕对女人而言,会是多么可怕的痕迹。
在当今社会,激光美容科学除疤已经不算什么难事了,这个女人脸上的疤痕都能除掉,偏偏留着脑袋上和身上这两块丑陋的疤痕,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是有意留着给自己的惩戒警告呢?还是让接近她的男人望而却步呢?
甘轲扶这个女人,果然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难怪会让那个人对她屡屡破例,如今竟然到了将自己重新限于尴尬境地,也不愿再让她为难的地步!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明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她怎么也不会允许那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