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什么意思?”
“哎呀!”
甘轲扶仰头,十分失望的样子。
“凌老,你这样会让我有一种在欺负老人家负罪感的。”
可她还是以一种十分愉悦的姿态告诉他。
“你真的没发现吗?还是我做的实在太成功了?”
凌凤庆背脊发寒,这时电视上一些鉴赏家自信十足的鉴定过,这就是名画家的作品后,一辆车公然开进会场,造成了现场不小的轰动。
“这什么状况呢?”
一个苍老的声音夹着怒气的人未到声先到,凌凤庆猛然一惊,电视上镜头猛转,对准了这辆车打开的车门,他清清楚楚的看到,老人拄着红木拐杖,可是脚步却很稳健的在一边司机的帮助下下了车。
他如见鬼神一般,整个人剧烈的晃动一下,画展现场的人,台上的评论专家以及跟着主持的凌家人,均是惊骇不已,观众间也是震惊不已,由老人的到来引发的躁动越来越大,独独一个年轻的小记者很淡定;跟着走到那些作品前的老人问。
“老爷子!请问您是那位一个月前,于大年夜中恐怖袭击的丧生者,弘道学院的元老前辈,凨玉人秦老爷子吧?您真的好好的还是活着的是吧?”
“小丫头!说些什么呢?我不好好活着,现在和你说话的这个老东西是个冤魂吗?”
小记者又非常愉悦的问。
“那请问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老人在那些作品前站定,在看过那些画作之后,又瞄了一遍底下的署名,已经苍白稀疏的美貌,怒不可遏的跳动了下,转身,面对那些在台上已经变了脸色的鉴赏专家和凌家人,道。
“那个现在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过去另一个老朋友家做客一趟,怎么我的学生,就成了我老朋友的【那双手】了?凌凤庆!你给我出来交待清楚!把我的学生还给我!”
老人拐杖敲的地板直响,声音浑厚而声嘶力竭,叫的刚才还在为名画家最后一次的成功创作,而唱赞歌的人震惊不已,民众间的议论质疑更加激烈起来。
情况瞬间大逆转,在地下室的凌凤庆险些给老朋友那一声吼吼的就那样倒下。
他惊骇不已的看着面前这个,此刻异常舒适愉悦的阶下囚,张口,话也说不出来,甘轲扶似乎能够读懂他的意思,替他说到。
“你是想说,怎么可能是吧?他怎么会还活着是吧?”
老人深深的吸气,又重重的吐气,似乎此刻对他来说,连基本的呼吸都是困难的,可此刻他最关心的,不是下一秒自己还能不能呼吸,而是现场出现的那个本该已经死了一个月的人,早华为灰烬,葬礼都举办过的人,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切,显然,此刻只能这个笑的刺眼的女人能够告诉他答案。
而甘轲扶也没让他失望。
“你不用怀疑秦老,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是真的。”
她告诉他。
“当时我刚领养了那几个孩子,资金又有了问题,于是就问他有没有什么特别好的门道,他懂我的意思,可最终因为担心,还是当天夜里,还是反对了,他宁愿让我再等两年,以他社会上的威望帮我打开一道平坦一点的道路,甚至愿意拿出自己的养老金先让我解燃眉之急,我拒绝了,直到他给我介绍了,帮你修改那些没有灵魂的画作,所以你更不要怀疑他将我介绍给你的用心,他是真心想要帮助你,帮助我的。”
“那为什么……”
他还想问什么,可惜他此刻的情况似乎根本不容许他过多的说话,甘轲扶依然不负他所愿,将剩下的和盘托出。
“我会选择你是吗?”
甘轲扶笑。
“当然是因为你给钱大方又干脆,另外,还想将你拽下马喽!”
她盯着他,告诉他那个残酷的现实。
“从我决定做你的画手那天起,就已经决定,将你这个在国内横行了三十年的文艺霸王掀翻了。”
“你……”
“没错!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虽然我确实需要钱养孩子,虽然你的劣迹曝光的时间还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她瞄了眼头发上的那根布条,神色暗淡一瞬。
“
虽然确实因为我的任性,又让一个人丢了性命,虽然太多我根本无法掌控的因素在,可是将你彻底打垮,将凌家在画坛的地位彻底摧毁,这个念头,从来都没有放弃,你逼迫我至今的结果,不过是坚定了我一定要达成这个目的的决心罢了。”
凌凤庆狼狈的后退到身后的长桌边上,颤抖的手慌忙撑住后面的桌子稳住身子。
恐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独霸画坛几十年,这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自己就给一个这样的黄毛丫头给忽悠了。
他又怎会想到,当时甘轲扶在跟着秦老学画时就曾想过以后的出路,而秦老纵然喜欢她的天分和那股倔劲儿,对于她这个问题,他始终无法给她个明确的答案。
“秦老!既然你也认同张爱玲说的出名要趁早,为什么不允许我将画卖给那些,来找你的那些老朋友和画商?早赚钱的话,我也能早日实现我月入百万的富婆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