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谁知道呢?特别是这次让你去,而不是让我去,难道你真的没有不高兴?”迪光反问道。
“难不成你看出了什么?给哥分析分析?”
迪光道:“表面上是送公主远嫁,使得两国联姻,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不需要王子送亲了。
所以,送亲是假,送质子是真。一般,作为嫡长子都不可能为质,从古至今,沦为质子的嫡长子大多都被夺位。
所以,按理来说,应该是我去为质,而不是你。可现在却是你去为质,难道你不会不高兴?”
“不,不会。我很高兴能够替王国出一份力,也很高兴能为我弟弟遮风挡雨,能让你在王国里安然生活。”陈虎道。
“其实,你可以不接受的,我不相信爹会同意与海滨王国共分江陵王国,这背后肯定还有算计。
一旦海滨王国察觉,你可就危险了。”迪光劝陈虎道。
“是风险,但也是机会。”陈虎跟迪光直言道,“我明白,你不想争,但我想。
可是,我们并非名正言顺,王族也并非无人。所以,我必须有功,必须有势力。”
“我明白了,祝你成功。”迪光没用心地敷衍道。
“你没明白,迪光,娘终有一天会不在,那个时候,谁来保护我们?哥这么做,是为了让你我能够活着,就这么简单。”
“那只要我们努力修炼,争取突破成婴阶,也就安全了,就没人能威胁得到我们了。”
“哪有那么容易。”
陈虎苦笑道,“武道之极,远比权力之极更难。我当然要走一条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的路。
这次我一走,怕是短时间咱们都看不到了,所以哥特意拉着你出来,是提醒你小心。”
“我小心什么?”迪光疑惑道。
“我担心爹想要让王族给他过继一个新王子。”陈虎小声的在迪光的耳旁说道。
“这与我何干?不就是多一个兄弟嘛。”
“如果爹真是要加一个,那么未来的王位一定是新王子的。
而为了新王子铺路,定要将我们这个名义上的正统,斩杀在摇篮之中,你还不明白吗?”
“所以你是说,你一走我会有危险?”迪光明白了陈虎的意思。
“我在的时候,可以替你挡住一切。但我走了,你必须自己直面这些风险。迪光,王族没有善人,你可千万要小心。”
迪光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陈虎对他拱手,告别道:“要真明白了,那就静待为兄凯旋吧,哈哈。”
……
陈虎走后,迪光的右臂开始隐隐作痛。
他掀开袖子一看,发现,印记中仿佛有贪婪二字正隐隐乍现,但很快就消失了。
突然,一只锦鲤从旁边的水流中跳出,不小心落在了地面上。
望着越摆越干的水迹,迪光赶忙俯身捧起锦鲤,将其放回了水流中。
锦鲤一入水流,便又再次跃起,可这次,它还是落入了水中。
数次跃起,数次落下,每次都被水流冲走到了老远的距离。
最终,锦鲤不跳了,水流也恢复了平静。
迪光漠然看着这一切,喃喃自语道:“你一个小锦鲤,还想跳出早就给你设计好的水道?
你就认命吧,要不是我心情好还你一条生路,你早就干死在路旁了。”
说完,迪光便调转方向,前往了藏书阁。
今天,他一反常态地不先看修炼的书,也不看治国理政方面的书,而是选择开始阅览杂书。
因为,他想要从多方面了解世界,从每个人物的角度探索世界,从不同的利益方面去剖析世界。
人们常说,成功者是必然的,这确实如此。如果迪光如同那些纨绔子弟一般天天只知玩乐不知进取,何来成功?
所幸迪光好学,好问,总是在思考。因此这故事才能继续推进,因此这未来才值得期待。
……
听说宫廷老师回来后,迪光便去找了宫廷老师,跟他诉说了今早商鲁业的事情,然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老师,为何王国不能下强令,让市场上没有欺骗,例如,布匹和丝织品,长短相同就让它价格相同;
麻线跟丝絮,轻重相同就让他价格相同;
五谷杂粮,数量相同价格便相同;鞋子,大小相同就让其价格相同……
如此一来,就算让三岁小孩去市场上买东西,也没有谁能骗得了他。”
“哈哈,殿下爱民是好事,可千万别因为爱民,糊涂了自己啊。”
宫廷老师笑了,然后接道:“夫物之不齐,物之情也。或相倍蓰,或相什百,或相千万。子比而同之,是乱天下也。”
“还望先生教我。”迪光恭敬道。
“物品的价格,是由物品的价值来决定的。
按照殿下说的,如果同样大小的鞋子价格一样,那别人为何要去制作工艺更精良,卖相更好,品质更佳的鞋子呢?
如果按照您的做法,这是怂恿所有人都去用粗制滥造品,那不得使天下大乱啊。”
“可是,我们可以指定最低标准啊,商品必须高于这个标准才允许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