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他的回答好似违心呢?
因为在回答时,陈绍轩的头总向着别处,不愿直视任何人,似乎并不想让人通过其眼睛洞察内心。
秋菊明白,陈绍轩这是在自我催眠罢了。
那些失意的人真的是甘愿隐居的吗?
真的都一个个甘心待在“世外桃源”?
都是借口罢了,为了自己的失败找个美丽的谎言罢了。
整日无所事事,写下些恶世名篇撒向街头,让人们憧憬他那世外桃源,让人们觉得他是因不屑而离去。
其实真正的目的,还不是想让当权者看到他,想起他,希望有朝一日能重返罢了。
他们不停地攻击着对手,把自己说成正义的使者,还时常因为对手无所回应而沾沾自喜,认为自己赢了。
殊不知,在其对手看来他们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成功者哪有时间去抨击,哪有时间去为了流言而辩驳?
时间,是失败者的玩具,可任意糟蹋。
时间,是胜利者的奢侈品,爱其如命。
正当大家都吃饱喝足准备去午休的时候,秋菊突然喊道:“有人来了!”
然后其便抬头望向了天空。
“哦?”闻言,陈绍轩也抬起了头望向了天空。
只见一双闪烁着红光的翅膀渐渐变大,然后一个看起来有些年迈的男子落了下来。
见状,秋菊对迪光、小虎说道。
“当进入成婴阶后,修灵者就可以召唤出元素翅膀承载自己飞翔。所以通过翅膀的颜色就能分辨这是什么系的修灵者。
元素翅膀和蕴灵阶修灵者所拥有的浮空技能有本质的不同。
元素翅膀的速度就好比奔跑,而浮空只相当于散步。
除此之外,元素翅膀还可以带人飞行,只是带人时无法战斗。而浮空则只能自己一人。”
秋菊话音刚落,这男子便从天空降了下来,只见,其红色的翅膀顿时化为几团火光消散了开来。
他环顾了一周后开口道:“作为一国之储君,没想到殿下你不仅不心系社稷,反而还安居于山林之中,你怎么对得起君上对你的器重。”
望着来人,陈绍轩恭敬地起身对其作揖,说道:“华磊大将军言重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戴罪之身,早就已经不是殿下了。
君上有卫瀚相辅,国家日益兴盛,还需要我这一个罪人做什么呢?不如容我隐入山林,与佳人白头偕老。这岂不合了所有人的心意?”
华磊无奈的摇摇头,“现在萧墙之内出现了巨大的变故,再加上君上已经快不行了,这个时候非常需要你。
而且当年的事君上已经查清了,你是被人陷害的。所以作为君上唯一的孩子,你该回去了。”
陈绍轩的眼瞳中瞬间闪过了一丝光芒,但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随后他说道:“快不行了,再加上没有继承人,所以才想到了我对吗?如果他还有继承人,那怕是都忘记了我吧。”
说完,陈绍轩就闭上了双眼,之后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过去,想起了往事……
当年,联盟尚未形成之时,江河王国长期被邻居江陵王国以各种理由欺负打压,所以先王决定举国成兵强硬对战,每次都要自己亲自上阵,结果在一次战争中,不幸逝世。
陈绍轩的父王继承王位后,发现虽然这么多年来国家是寸土不丢,但是国力愈发羸弱,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将士们皆老弱残兵,举国无可征之新兵。
反观江陵王国国力稳步提升,战争根本就没有对其有任何动摇。
陈绍轩的父王无法接受自己的国家破败不堪,于是向敌国投降,以割地求和的方式换取和平,并同时向天下发出求贤令,希望不惜一切在天下寻求一个可以让江河王国崛起的大才。
也正是因此,一个叫卫瀚的人步入了江河王国的政坛,并在江河王国内开展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变法。
起先陈绍轩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但是随着周围人不停地抱怨和指责,让陈绍轩对其也有了些反感。
但真正的导火索却是回收土地。
在当前的未名大陆,所有的国家无一例外都采用分封制,也就是说江河王国许多重臣手中都握有土地。
在当下,土地就意味着一个家族的生命。没有了土地所带来的钱财,一个家族想要维持根本不可能。
而卫瀚却想要动他们生存的根基,这还了得?
于是,这伙人就用计,让家族人将手中的土地都献给了太子,也就是陈绍轩。
在这片大陆上绝大多数国家的太子成年后都会被分封土地,然后交由他们治理,往往治理的结果对最后王位的继承有很大的影响。
治理结果看什么?看人口,看钱财。因为有了人,有了钱方才能拥有天下。
土地多了,人口自然就多了,能人志士就不怕缺了。
土地多了,钱财自然就多了,这样才能留住人,才能让别人为自己做事。
正是因为土地的重要,所以陈绍轩不可能不接受。
而这伙人的目的,正是想要看看,卫瀚敢不敢对太子动手。
如果敢对太子动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