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四叶情绪很是激动,不管不顾的挣扎,床尾处的白色床单染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就算南司琛按住温四叶肩膀,医生也没有办法进行治疗。
他无可奈何的说:“打镇定剂。”
医生早准备好就差南司琛点头。
镇定剂打在温四叶胳膊上,药效很快起作用,她逐渐平静下来。
南司琛叹了口浊气,“四叶,委屈你一下。”
他靠的很近,温四叶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一想到这双手碰过凌安橙,她所积压的委屈跟愤怒再次躁动起来,却又因为打了镇定剂怎么也没法使上劲,只能一字一句道:“脏,你别碰我。你出去!出去!出去!”
几个出去几乎是用吼的。
护士正用医用镊子帮温四叶取出脚底的碎片,因为她情绪突然激动,刚取出一半的碎片因为她的摆动再次割出一个伤口,比扎进去的时候还要深,护士吓了一跳,立马取出用棉花压在伤口处。
医生见状,心惊胆战的开口,“三少,病人看见你容易情绪激动。你要不先出去……”
说到最后,声音细如纹蝇。
南司琛脸色难看的“嗯”了一声,不舍的看了眼温四叶走
出病房。
听到关门声,温四叶强忍许久的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落了下来。
刚才帮温四叶取碎片的护士见到她哭了,以为是被自己弄疼才哭的,连忙道歉,“对不起温小姐,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别哭了,哭了对身体不好。”她拿着纸巾帮温四叶擦眼泪。
难过还能哭,心痛该怎么办?
南司琛鹰隼的眸射向徐之航,上前道:“我叫你好好陪着四叶,结果让她从楼上摔下来。你是怎么看人的?”
徐之航这次面对南司琛的质问没有怂,直视他。
过去是因为被南司琛身上的正气所感染,因此敬畏,并不是害怕。
这次所有的敬畏过眼云烟,冷声讥诮,“你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你当时又在哪?”
“我……”
“回答不上来?呵呵,也是,你总不能告诉我们你跟别的女人温存。”
南司琛眸光倏然一冷,“谁说的?”
徐之航嗤笑,疾言厉色道:“当然是凌安橙,不然你以为四叶为什么会激动的从楼上摔下来。又为什么不肯接受治疗更为什么看见你会情绪这么激动。你如果不喜欢四叶就别给她任何期待。”
他生气的喘着粗气,眼
里迸着火星。
活有跟南司琛干一架的架势。
“你误会了,我是去见凌安橙,但我没碰过她。”不管徐之航相不相信,南司琛解释,“是因为凌安橙跟我说有夜啸的下落我才会前往希顿酒店。”
话落,打电话给吉六,“扣住凌安橙。”
“是。”
徐之航不确定的问道:“所以,你跟凌安橙什么都没发生?”
“对,我连碰都没碰到她。”
不知道为何,徐之航看到南司琛正义凌然的表情,有着谜一样的信任。
上一秒怒火冲天下一秒立即变成小迷弟。
“其实我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四叶相信你才行。”徐之航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南司琛点头,“四叶今天情绪不稳定,等明天再跟她解释。”免得造成二次伤害。
他心情沉重的叹气,站在门口处从门上一小块透明玻璃探了进去。
温四叶在哭,护士在旁边不停的安慰帮她擦眼泪,另外一名医生跟护士正在帮她左腿打石膏,右脚的碎片也清理干净,避免伤口发炎感染打了破伤风。
南司琛心疼不已,恨不得代替温四叶承受这些。
长廊里传来脚步声。
南司琛
循声看了过去,南邵峰马不停蹄的赶来。
“爸,你怎么来了?”
“你爷爷奶奶叫我过来的,四叶情况怎么样?”
“腿骨折,还在打石膏。”
南邵峰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看了进去,看到温四叶伤心流泪的模样忍不住叹息,拍着南司琛的肩,语重心长的说:“你既然认定四叶跟你共度余生,就要更加注意言行举止,好好对她。”
南司琛茫然,“爸,你这话什么意思?”
南邵峰错愕,“你还不知道呢?各大媒体都在报导你跟凌安橙的事,你爷爷奶奶气得差点犯病。”
闻言,南司琛冷脸打开新闻。
网上全是他跟凌安橙在酒店的报导,没有实际性的照片但是有监控。他跟凌安橙相差五个小时进入酒店,而且凌安橙给他开门的时候穿着真丝睡衣,极易让人想入非非。
不用想,这一定是凌安橙的杰作!
南司琛脸上浮现戾气。
手机在静谧的走廊上乍然响起。
是吉六的电话。
南司琛接起电话,语气冰冷的问道:“人抓到了吗?”
吉六回答,“没有,我们到酒店的时候凌安橙已经跑了。现在我通知景灿封锁各大汽车站、高
铁站和机场。”
“一定要抓到凌安橙,不然全都滚回部队再训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