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所谓冷淡竟是他的权益之测。
2027.5.22,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说他已经分清了喜欢和好感,我当然答应他,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当我问他为什么这段时间对我冷淡时,他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他妈妈不让我们在一起,还在他家里装了监控。
我当然选择相信他。
我拉着他见了母亲,母亲已经是清醒状态了,笑着看我们嬉戏。
我笑的次数变多了,也天真地以为一切都在以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我错了。
我们在一起后的一年后,我查出了血癌。
上天似乎在嘲笑人类的渺小,我们却又无可奈何。
医生说是晚期,如果不化疗,只有半年可活了。
是吗?
可是我只有二十四啊。
我才刚遇到我的爱人!我又该如何开口?
她妈妈找到我,告诉我他闹着不要继承家业,除非家里人让我嫁给他。
我想笑,你怎么这么傻啊。
阿姨说卡里有五百万,还会给我请顶尖的医生治疗,只要我们分手。
治疗我拒绝了,我答应了分手,也只要了一百万。
这一百万足够妈妈化疗和后半辈子用了。
在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他满怀期许地来找我时,我提了分手。
我说:“我就只是贪你的钱啊,谁让你人傻钱多还只喜欢我呢。”
九月风就这么冷了吗?
直入骨髓地疼。
他愣在原地。
我没敢回头,温热的液体流了下了,这一刻,我无比期盼他能拉住我,又害怕他知道真相。
只是还是让他找到我了。
在我的出租屋,我已经瘦的快脱相了。
他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变成这样。
他满身是伤,问我是不是他母亲逼着我和他分手。
我看着他,心抽抽地疼。
按照时间,我应该只剩下一星期了。把这几年的所有积蓄过户给我妈后,我每天都在等待死亡。
想见他,又不想见。
他说:“我们私奔吧。”
你怎么这么天真啊傻宝。
我没说话,只是摇头,恰时鼻血迸涌而出,我心想:
完了。
他果然发现了异样,看着我瘦得能戳死人的下巴,拉着我就去往最近的医院。这个我本以为能瞒他一辈子的秘密,没想到就这样被他戳破了。
“血癌晚期,最多只有一个星期可活了,您节哀。”
他攥着报告一遍一遍问我,“他们都是骗人的,对不对?对不对?你说啊!”
我已经没有摇头的力气了,靠在他的身上,看着血流过他的白衬衫,是鲜红的,我匆匆流逝的生命。
他又被发现了。
临走时,他就那样看着我,我自然看到了他的不舍与无奈。
他说:
“等我。”
我知道,他见不到我最后一面了。
我没写什么就给他的话,只是抱着那份我央求他写下的情书,看着上面的“吾妻顾氏奕悦”吃吃地笑,然后服下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永远地沉睡过去。
贺靳珩,下辈子我们早一些认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