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赋新词强说愁……,这个人有点意思啊,这可是将那些士子都说了一遍啊。”一个阁楼里,一名妙龄女子看着眼前的纸上那一词一句说道,语气中不乏欣赏。
一个中年女人一手捻着小手绢从外面进来,见到女子便说道:“卿儿啊,怎么还不换衣服,周公子杨公子他们可都来了,今晚不是要看诗选人吗?他们可都是您的专门来等你的,可不能得罪他们。”
被称为卿儿的女子一笑,“妈妈,不用了,你让他们作,有这首词在,他们作不出好诗词来,到时候便拿这去跟他们说就是。”
说着,将纸张交给了她。
“好词啊,此词一出,余词尽废啊,中秋词,以后不好写啰。”某个院子里,几名老人正围坐在一起喝茶,见到这词就说道。
“这话也不错,有警醒之意,现在无论是国子监还是太学,那些士子统统都在愁这愁那的,年纪轻轻的不知道在愁啥,好像比我们还老气一样。”
坐在首位的老人对着身后站立的沈子依说道:“这诗词是谁作的?”
“祁辰。”沈子依轻轻说道。
原本还脸带笑意的几个老人,瞬间就没了笑容,那为首的老者更是一脸寒霜,捏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
最后哼了一声,“他还有这样的能力?”
这名老人正是当朝宰执,官拜中书门下平章事,也被称为左丞相。虽然还有右丞相在一旁牵制,但在朝中依旧非常有话语权,跺跺脚,汴京城都要震三震。
沈子依双手揉着他的肩膀,温声道:“爷爷,我已经原谅他了,今日他也跟我郑重道歉了,而且如果不是他,恐怕今晚爷爷就见不到孙女了。”
“嗯?这怎么说?”正在享受着孙女按摩的沈相闻言问道。
沈子依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拿着杯子的沈相猛的将杯子摔的粉碎。“岂有此理!堂堂汴京城,居然被敌军潜入,鉴冰台和城门官是干什么吃的!”
另外几名老人也是愤怒不已。
沈子依连忙安慰,沈相这才松下气来,
“明日上朝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敌人潜入京城,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而此时的皇宫,今日是中秋,皇帝也要陪一下太后,以及自己的皇后妃嫔儿子女儿的。
一家子人吃了饭,正在看戏的时候,黄随带着永兴进来了。
皇帝自然不可能将所有妃嫔都叫来吃饭看戏,能过来的也就只有几个生育了孩子的妃嫔,也就是皇后,唐贵妃,桓王的生母许贤妃,魏王的生母林淑妃。
至于为什么唐贵妃只有两个女儿却贵为贵妃,一来是因为她的背景,二来是当初为了安慰当时永嘉出事的时候的她而提上去的。
但是最根本的原因是,贵妃只有一人,无论是桓王或者魏王的生母谁得了,都会对另外一人产生不公平,甚至会给别人错觉,以为皇帝属意某一位皇子,所以为了避免让她们两个争,就直接给了永嘉永兴的生母,也省得她们惦记。
至于皇后,她们可不敢动。
除了她们以外,自然还有太后,永嘉,桓王魏王,赵传。以及皇帝的弟弟福端王,和他的世子赵熙。
桓王和魏王正在陪着母亲看戏,见到永兴之后,就把视野看过去,他们都知道永兴在外面是什么身份,这个时候进来,恐怕不单止是看戏这么简单。
至于福端王两父子,则是坐在太后那桌上,仿佛是被台上戏子的表演所吸引,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还时不时的讨论一下他们的功底,点评一二。
“永兴来了,吃完饭之后就见你匆匆告辞了,快来坐。”能越过皇帝率先发话的,只有太后一人了。
永兴将手中的奏章递给了黄随之后,便坐在了永嘉下首。
“尝尝看,很甜的。”永嘉递过去一串葡萄。
永兴不会拒绝她,接过吃了一颗,“嗯,真的很甜。”
得到了认可,永嘉一张小脸满是笑意。
乾兴帝打开奏章,上面写的是今晚抓捕残军的细节,看到最后,上面写着祁辰的那一词一句。
不禁大喊一声,“好词好句。”
这一嗓子,吸引正在看戏的众人,太后笑道:“怎么了?皇上这么激动?”
乾兴帝大笑,解释道:“刚看到了一词一句,不禁欢喜。”
“哦,是什么诗词让皇上这般欢喜,让哀家也看看。”
乾兴帝将诗词递给黄随,便听他念了那首词。
“果真是好诗词啊,是谁写的。”在场的无论是妃嫔还是王爷,就连赵熙这个不学无术的也听出来这是一首好词了,想着自己要是有这首词,那些花楼头牌还不得都让他拿下?
“是祁辰写的。”乾兴帝说道。
知道了作者之后,众人的表情有些诧异,祁辰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清楚,他会作诗词?
虽然有疑问,但是这场合,皇帝很明显非常的喜欢,还是不要质疑的好。
太后恍然了一下,“祁辰,就是永嘉的那位驸马吧?听说他以前是个混账啊,现在看来,能作出这样的诗词,又怎么是个坏孩子呢!”
“是是,以前的他的确是有些混账,现在想来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