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里有猫腻,在这之后,大家都有这种想法,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读了十几年的书,高中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执念,就算前面是堵墙,他们也要撞过去,那怕是撞得头破血流。
但是现在好了,有人看不惯这堵墙了,拿起大锤抡了上去,虽然只开撬开了道口子,但是已经可以让他们勉强通过,假以时日,未必就不能将整座墙推倒。
满庭芳现在有着自己独特的菜系,加上极具特色的装潢,加上逐渐扩建之后,开始慢慢的追上樊楼了。
也就成为了不少人选择的目标。
一伙年轻公子刚刚路过,准备去包间,听到了他们在谈论这件事,且大多都是呈赞同的想法。
其中带头的一个听到之后皱着眉头,很是不悦的样子。
停了下来,开口说道:“怎么,以为多了个所谓的糊名和誊录,你们就以为自己能够高中了?也不看看你们的样子,穿着粗衣麻布,还敢痴心妄想!”
原本在聊着的那一桌人只感觉莫名其妙,自己跟朋友在说话,你起个什么劲?
而且说话这么难听,还人身攻击。
一时间,他们也不爽了。
但他们还是很有理性的,看到对方的穿着就知道是家中富裕之人。
“这位公子,我们不过是在就事论事罢了。你为何要如此出言伤人?”
那富家公子哟了一声,对着同伴稀奇的说道:“还敢还嘴哎。”
随后看向他们,“怎么,是不是在幻想着自己已经是高中了,然后被陛下召见,委以重任,然后牧守一方,为国效力?”
那几人沉默,他们自然也是幻想着自己高中之后为朝廷做事被百姓爱戴的。
那富家公子一看,知道自己猜对了,哈哈大笑,“哈哈,你们还的敢想啊,就凭你们?哈哈,不要笑死我了。”
肆无忌惮的小声,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
钱景睿他们就在隔壁,所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也觉得这富家公子太过分了,仗着自己家中有钱有势,便是如此的看不起人。
钱景睿站起来说道:“期望高中,然后为国效力,这本就是我辈文人所想之事,为何值得你如此发笑?”
见到有人出头,富家公子也看过去,上下大量了一翻,见他穿着也是不像是平民子弟,“你是谁?”
“问人名讳之前,先说出自己的名讳,这是礼貌。”钱景睿说道。
他穿着得体,腰挂白玉,说话不紧不慢很是平和,颇有些翩翩君子的味道,不由得让别人对他产生好感。
那富家子弟的同伴拉扯了他一下,“周兄,看着好像是个不好对付的。”
“哼,正好看看是谁。”
富家子弟正了正衣装,“某汝南周氏子弟,周成,敢问搁下名讳。”
现在的年轻公子介绍自己的时候,都会带上自己家族的名字,一来让人知道自己出身名门,二来可以得意一下,若是对方也是名门,那也不会堕了自家的名声。
钱景睿拱手说道:“江南人士,钱景睿。”
他的介绍就很简洁了,哪里人,叫什么,没了。
周成想了想,然后问了问周围的同伴,“江南……,有钱氏这一豪门吗?”
“没有吧……,没听说过。”
“钱景睿……,这人我知道,江南会馆有我朋友,听他们说过,家中是商人,他的姐姐嫁到了武毅候府,听说全家年前就已经上京住进侯府了。”
周成一听,武毅候府,那不就是祁辰吗?
说起这个人他就恨啊,他也是这次的考生,原本家中已经跟人说好了,他会高中的。
到时候运作一下,回去汝南附近做个地方官,那生活不就美滋滋了吗。
谁知道现在出了这一档子事,现在别说是他家了,就连上面的五姓如今也在麻烦着,现在还在想着怎么弄呢。
所以现在许多人,特别像是周成这样的人最恨的就是祁辰。
知道了钱景睿的身份,他原本有些慎重的脸上开始带着一种轻蔑,“呵,我还以为是谁呢,商人之家啊。怎么,身为最低等人想要往上爬啊。”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非常低,所以他们都渴望往上爬。
周成继续嘲讽道:“听说你一早就上京了,攀附祁辰去了,这次不是正好,祁辰他现在也在贡院,他提出个什么糊名和誊录,该不会是为了自己吧,方便你们高中什么的。”
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片了然之色,“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
一听到这位翩翩公子跟祁辰有关,一些人就好奇的看过去。
周成的话,他们知道他的意思,将祁辰和他们绑在一起,若是他们真的高中,怎么也会有人想,是不是祁辰在后面做了什么。
钱景睿却是坦坦荡荡的说道:“是,我是住在祁府,我不否认。但是祁侯爷这次只是负责辅佐事宜,根本接触不到考题,最后也不是由他来阅卷,吃喝都在院内,根本就没有舞弊的机会。而且,这次糊名和誊录,是他提出的。最后是的实行者是主考官和阅卷官,他甚至连参与进去的机会都没有,如何舞弊?”
他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