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散散的说完一堆话,祁辰就让他们回去了。
搞得几个班直一头雾水,以往新虞候上任过来说话的时候,总是想要说久一点,恨不得让全班直的人都记住自己的那张脸。
这位虞候倒好,反而嫌弃事多,说了几句就让他们走了。
只有龙武班直的人,跟祁辰接触得多,比较了解他的性格,就是懒。
在另外两名虞候还在兴致冲冲的跟自己手下班直的人打着交道的时候,祁辰这边已经完事了。
将人打发走了之后,祁辰又带着十几个各班直的辅佐官回到了班直院。
看着办公的地方,若是两个班直的文书资料,屋子里面还能放得下,但是五个的话就有些拥挤了。
他指了指郑业,“你去一趟指挥使司,去问一下指挥使,就说现在虞候不增设,班直院就空置了,能否打通两间,扩大办公场所。”
郑业一点头,也就马上便去问了。
随后回来,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祁辰便让人去叫龙武班直的人过来,指挥着他们打通了隔壁院子的院墙,将两间院子合并起来。
别人在干活,祁辰就捧着茶水在旁边看。
不时的说两句,对他们一点都不客气。
不过这群人也习惯了,若是他好声好气的话,他们才觉得诡异呢。
“哎,你们啊,打通好了之后,把地清理一下,将这些不要的墙砖拉出去啊。”祁辰说道,接着又对着那些辅佐官说:“你们去将各班直院的文书都拿过来,放在那边的房间里。注意备份,不要被水淋了,也要注意不要轻易带火种进去。”
吩咐完之后,祁辰便走了。
从昨日到现在,忙了一整天,身体已经很疲惫了。
回到了祁府,朝中的事,他没有告诉家里的人,这些事情她们知道也只是徒增担忧。
永嘉见到了他疲惫的样貌,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加上之前永嘉记忆的叠加的好感,对祁辰,最起码不是个陌生人了。
关心的说道:“很多事情要处理吗?怎么累成了这样。香儿,去打点热水。”
“不用麻烦了,我直接去洗个澡吧。”祁辰坐椅子上说道。
也就是在家里,他才会放轻松。
洗了澡之后,祁辰就直接去睡了。
夜间。
某府邸,那位在花楼里给南钊递信息的人正在与那位公子在谈话。
“没想到啊,皇帝这次下手这么狠,全部褫夺了爵位,下狱,看来是铁了心要收回权利啊。你看,南钊虽然身为伯爵,但是眼界还不够宽。事发也是必然的,只是连累你了。”公子看着窗外说道。
那人笑了一声,“无所谓,我的身份,皇帝也早就知道了。那个祁辰,上蹿下跳的,颇为麻烦。还有,南钊背后的人那边,要不要……”
“我们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成不了气候,若不是对付祁辰,我们也不会给他消息,让他们自己周旋着吧。”那位公子摇头说道。
“他们此时,恐怕也开始行动了吧。”
昨日将人抓来之后,便一直关押在鉴冰台牢狱。
十几人分开关押。
刑部和大理寺都想要永兴松口,让他们将人带回各自的牢狱中。
但人是鉴冰台抓的,而且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审问出来,他们怎么可能放人呢。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没办法,又怕错过什么,于是便提出也派人过来看押。
这个要求,永兴不能拒绝,加上自己人也在,所以就答应了他们。
地牢内阴冷无比,加上现在是冬天,若不是怕他们冻死了,问不出话,永兴都不会让人给他们加衣服,点火炉。
分属于三个官司的卫兵,在门口看着。
一队带着饭菜的进来,是给囚犯们送饭的。
检查一翻发现没有问题,便让人进去了。
一个送饭的来到了南钊所在的牢房,将一份饭菜递进去。
眼神跟他碰了碰。
南钊慢慢走过来,接过了饭菜,同时也接过了一张小纸条。
吃完饭之后,南钊接着微光打开纸条,看清楚了上面的字,然后大笑了几声,将纸条吞了进去。
狱卒听到声音,马上过来查看,但是发现那名犯人只是在大声笑。
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过了,不少犯人进来之后受不住,也会大喊大叫,撞墙的都有,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了。
特别是地位越高的,引发这种现象的可能性就越高,越快。
狱卒也只是拍了几下牢房,让他别叫,就没多管他了。
祁辰一大早不是自然醒来的,而是平儿说鉴冰台的台司大人找他,似乎十万火急,于是把他叫醒的。
说让他赶紧去一趟鉴冰台,至于是什么事,却又没说。
不过他猜侧可能是跟南钊这件事有关。
在平儿和永嘉两人的帮助下,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出去了。
来到鉴冰台的时候,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许多。
一进去便是看到了一张张严肃的脸。
来到永兴的廨室之后,看到她正双手撑着头,看着桌面。
而韩书成则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