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来时不同,回去的路上,多了许多的……车架,上面都是放着一个个大木箱子,足足有五六车。
而在其后,还有两辆囚车。
关押的自然就是石崇和吕伟安。
石崇毕竟祖上还是勋贵,如今犯了事,自然要压往京城问罪。而吕伟安身为朝廷命官,受皇命守一方,如今有负皇命,自然也是要押回去的。
为了防止有歹人袭击。
这一次,调动了驻军。
每到一个辖区,就换该区域内的驻军,一路护送。
于此同时,祁辰在马上看着鉴冰台收集来的信息,主要是关于王家的。
在抓了石崇第二日之后,在太原逗留的石家人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而王家的确是有异动,曾经派出了一些人。
只是都是一些好手,他们不好跟太近,最后只是查到了应该是王家将石家人带走了。
关于京中的信息也传来了,说是陛下已经恢复了他的爵位,虽然以为是他已经死了才恢复的,而侯府中,已经搭起了灵堂。
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忘记了将消息传回汴京了。
爵位应该还在吧。
一想到是由祁扬和祁咏来为自己披麻戴孝,他就有些膈应。
同时陛下也说了,让他们抓紧时间赶回来,这也是说明,陛下已经做好准备了。
无论太原的消息如何,阳曲发生的事情如何,百姓们还是得要过好自己的日子的。
而祁辰他们就算是知道汴京那边已经是有陷阱等着他们,也是要回去的。
数日的时间,他们虽未日夜兼程,但是朝走晚歇,也是回到了汴京外的方胜县。
这里已经是京畿之地。
应该是没有危险的了。
原本是应该这样的。
但是叶若楠却是告诉他,在他们下榻驿馆的时候,就有四人在盯着他。
到了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对方动手了。
潜入了驿馆,一刀就劈在了祁辰房间的床上。
只是可以对方一早就暴露了,所以他不可能伤得了祁辰。
一击不中,杀手也不停留,马上就跳窗跑了。
可惜的是,既然是被算到了,又怎么会被他跑掉呢。一块石子从旁边激射而来,击打在他的腿上,整个人便从二楼摔了下去。
也就是在这时,远处一镖射来,被祁辰击落。
叶若楠从楼下落下之时,旁边便冲出了几人,手持刀剑。
祁辰在二楼,吹了一个口哨。
原本包围着叶若楠的人瞬间被祁辰安排的人包围。
见事不可为,他们想要逃跑,只不过祁辰一声令下,羽箭齐飞,尽数将人射杀。
既然是来取自己性命的,自然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命人搜查了一下,发现他们其中一人手持一张画像,跟那日叶若楠手上那张是一样的。
那看来是谁就不用多猜了。
他并没有声张此事,让人将人处理干净现场。
翌日,如同无事发生一样,踏进了汴京城。
而就在他踏进城门的时候。
皇宫外的登闻鼓却被敲响了。
这面从立朝之初就设立在此的登闻鼓,敲响的次数屈指可数,而每次敲响,无不是各种大事、要事。
如今鼓声飘荡,直击周围人的心脏,一声一下,跟随着心跳般。
一男子手持血书,泣声道:“鉴冰台指挥使祁辰,伙同御史中丞章成道,织罗罪名,陷害忠良,抄家灭族!我石家曾随太祖出征,如今被奸人所害,特告御状,请陛下明查!”
男子喊得声嘶力竭,最后展开了血书。
太祖立下登闻鼓之时曾有言,无论何时,何人,只要有人敲鼓,则皇帝众臣必须以朝会处之。
管理登闻鼓的便是登闻鼓院,鼓司听到状告的居然是鉴冰台和御史台,心中一惊,马上就去禀报了。
登闻鼓不远处,便是朝廷各司衙门。
刚才的鼓声他们也听到了,上一次听到这鼓声是什么时候来着?
那是先帝朝的事了吧。
一些老人倒是想起,但是更多人的是第一次听到。
“沈相公……”中书省内,有人听到鼓声之后,看向了沈重文。
只见他将手中的文书合上,“诸位都歇息吧,喝口水,吃点东西垫吧垫吧,准备入宫,也不知道要多久呢……”
登闻鼓院外,一穿紫色官袍,配金鱼袋的官员来到告御状的男子面前。
“我乃谏院谏议大夫褚茂才,你是何人?有何冤屈?”
男子张着血书,“我乃石家人,名叫石腾,家祖乃曾经阳曲县男,我要状告鉴冰台指挥使祁辰,伙同御史中丞章成道,罗织罪名,构陷我石家,致使我石家家破人亡!”
褚茂才拿过了血书,看完之后冷哼一声,“好个鉴冰台,死性不改!”
远处,一小黄门从宫内出来,“陛下有旨,百官觐见,击登闻鼓之人一同前往。”
褚茂才也不看那小黄门,拿着血书便直接进宫。
那石腾则是跟在了小黄门身后。
此时踏进了御街,看到了繁华的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