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依旧笑着,“那我就先多谢石员外关心了,就差一点点,我就葬生火海了,真是可惜啊,你说对不对。不过我也很惋惜,你那位管事可没有我这么好运气。”
“大人在说什么?我不明白。”石崇摇着头,一脸茫然。他居然没死!那么大的火,山上什么那么多尸体都烧成焦了,他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祁辰双手扣在腰带上,“好了,叙旧的话就不说了,做事吧。可不可以将石家的各房各人都叫出来呢,毕竟事情比较大。”
石崇没动,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了,“祁大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看看外面,那些都是石家人。”
祁辰转头,外面的确开始围着一群人。扫了一眼之后,又对着身后的官兵道:“进去,将石家的人都带出来。”
“是!”一队官兵就直接绕过了石崇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一阵阵尖叫声,有男有女,一些人还在大声的喝骂着,石府比较大,想来一时半会是找不完的,祁辰伸手往后招招,便马上有人抬着一张椅子,一张茶几,摆在他面前。
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见石崇还是站着,于是说道:“石员外要不要也坐下,喝一杯?一直站着挺累的。”
“大人想要什么?”石崇直接说道,“你做这么多事,无非是想要什么,只要我石家给的起……”
还未说完,祁辰就摇着头打断了他的话,“你给不了我,给得我越多,你就会从百姓手上变本加厉的收回来。你知道的,钱,我不缺。女人……,我是尚了公主的。功劳,也没用,我要心安,你给不给得了我?”
随后,石府中,不少人被押了出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也有几十人。
“大人,找遍了,就是这些。”
被带出来的人似乎很是害怕,小的躲在大的后面,大的躲在老的后面。
“大人这是何意,竟然围了我石家,还敢强行入府,押着我们出来,要知道这里可是县男府!在朝中,我们也是有人的!”一老人杵着拐杖大声指责道。
祁辰掏了掏耳朵,“曾经的县男而已,说得这么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里是王府呢。比人?你比得过我?”
站起来,大拇指指着自己,“我祖上,追随太祖出征,位列国公,配享太庙!我爹位列侯爵,为国而战!我老大,鉴冰台台司永兴公主。我准媳妇,永嘉公主。最重要的我准丈人,当今陛下,你跟我比人?”
他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纨绔气息爆发,唬得那些老头一个个的呐呐不能言。
甩了甩头,整理了一下因为有些激动而凌乱的衣襟,“好了,叫你们出来是因为你们犯事了。”
他脸色一肃,“阳曲石家,勾结县令吕伟安盗取赈灾粮,抬高粮价,迫使百姓典卖土地流离失所。买凶杀人,残害钦差,现将尔等抓拿归案。”
此话一出,石家那些人都懵了,他们平日里最多的就是调戏一下街边的小娘子,吃霸王餐,责骂一下那些丫鬟仆役的,整么就买凶杀人了?还残害钦差?
不够倒是有些人看向了最前面的石崇,他们也是听到一些消息的。
“大人,冤枉啊,我们怎么会做这些事呢,肯定是诬蔑啊!”有人反应过来之后马上说道。
“诬蔑?县令县丞县尉,县衙的三位大人都已经交代了,那些账簿什么的,都已经找到了,你们还说诬蔑?”祁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要证据的话,我手上一堆呢。”
身后一名官兵捧来了一个盒子,打开之后上面堆放着一大堆本子。
那些人不由自主的想伸头过去看,只可惜有些远,看不清。
石崇脸上阴沉不定,“祁大人,拿着这些不知真假的东西,说得这么大声,就说是我们石家做的?我石家或许有些不法,但是就凭这些,就向扳倒我石家?”
祁辰关上盒子,眼神对上石崇的眼睛。“当然不够,这些最多让石家出口血,我今日就要一劳永逸。”
又对着他身后的石家人说道:“石家不单止这些,还勾连了宁化军的殷用殷营挥使,勾连驻军,你们石家是想造反啊!”
造反一词,吓得那些石家人连连后腿。
“大宋律有言,亲犯法,不相隐,告之,可移情。”祁辰又说了一句之后,便不再说话。
这句话的意思是,亲人犯法,如果不隐瞒去告官的话,所犯之法若连及自己的时候,可以摘除出去,不影响到自己。
石崇的眼睛睁大,他没有往后看,但是也能知道。
那些人在心中必定在动摇。
大喝一声,“大人!你这是不让我石家活啊!这样的罪名扣下来,可是要灭族的啊!”
他这话看似对着祁辰说的,实际上是给身后的石家人说的,这么大罪名,就算你去告发,真的也能将你摘出去吗?难保不会被他们斩草除根?
身后的石家人相互看看,都看向了那些老人,造反这样的事情太大了,现在他们不知所措,只能是听他们的。
见原本有些松动的石家众人又开始坚定起来了,祁辰也不着急,只是说道:“鉴冰台最重律法,若你们不知情,必定不会连累你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