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齐王府
齐王府之中已经来了不少宾客,但是却鲜有实权官员,就算有大部分也不过是小鱼小虾上不得台面,只有几个为数不多的官职还算不低的官员。
当然了,这些来赴宴的大官也不是傻的看不清形势,只是齐王毕竟是长子,皇长子继承制是祖制,每朝每代都会有这么几个颇有威望的老臣力挺皇长子,这都很正常。
除了上述这些之外,这场宴会之中占比例最多的也就是一些高门大户之中出来的后代子嗣了,请不动父辈,拉几个子嗣过来还是很容易的。
虽然说朝堂之中的大官都是聪明人都明白谁握有实权,但是王爷毕竟更为偏向武将一些,而且王爷对于政事的处理并不如现在的陛下。
他们这些职位并不是朝廷顶尖的人,以后的升迁调度以及未来前程如何还是拿捏在如今的陛下手上。
毕竟又不是人人都是户部吏部尚书,还没有资格让王爷将心思放在他们身上。
现在王爷没有将皇位要回去的打算,而陛下又没有立储。
那么作为皇长子的齐王又有几个在朝堂之上有不少威望的老臣支持,说不得还真有可能走到那一步。
人总要为自己的前程去搏一搏的。
既然能进入朝堂参政议政可以说就没有谁是傻子,既然不是傻子那就更应该懂得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自己碍于身份职责不便现身更不便前往,那么默认让得自己的子嗣前去,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若是齐王真的能最终登临帝位,那么他们这些暗中出力的也能博得一分好处。
若是齐王最终并没有登临帝位,他们也能尽快撇清关系,最大程度的保全自己已有的利益。
……
齐王看着不断进入的宾客眼中闪过一丝傲然。
即便是实权掌握在贤王手中凭借着自己的才华与能力依旧可以招募到一些朝臣的支持。
总有一日,他要将贤王手中的兵权夺回来,兵权自古就应该掌握在真皇的手中!
王爷掌军本就不合礼制!更有违祖训!
相信自己即位之时支持自己这项决议的朝臣定然不在少数!
只要将兵权夺回来,那贤王就是案板上的鱼肉,自己想判什么罪就可以判什么罪。
可恶的萧叶!
当初竟然打断本王的一条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只要手中有了兵权,拨乱反正,整肃朝纲也不过覆手之间!
自己定要让父皇看看,父皇没有做到的事情,他做到了!
……
官道上
一辆马车上
坐在马车中的萧叶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萧叶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语道:“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了?让我想想是谁说的,许兄……肯定不会是许兄,许兄从来不骗自己更不会说自己坏话”
“那会是谁呢?雪儿?完了,这个就算是也得咽下去……”
最终,萧叶还是没能确定是谁说了他的坏话,坐在马车之中的萧叶叹了口气之后眼神瞬间转狠。
而后坐在马车上的萧叶喃喃自语道:“既然想不出来是谁就把这笔账算在齐王头上吧!铜镜不擦不明,齐王不打不行!正好这几天没少在父王那里受气,过两天到了京城就拿他开刀了!”
……
齐王府
齐王看着已经陆陆续续到齐了的宾客,有些疑惑,而后唤来随从:“本王让你送到安定伯府的请帖你送了吗?”
那随从低下头道:“回殿下,属下确实已经将请帖完好无损的送到了安定伯府之中。”
齐王皱了皱眉道:“既然送到了,安定县伯为何还不来?难道是马车堵在路上了?”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快步走过来道:“殿下,方才安定伯府的下人过来说安定县伯昨晚染了风寒不便到场。”
齐王顿时将眉头皱的更深了,一把将旁边的茶杯摔在地上,成了一地碎片。
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这难道不是很明显的看不起他齐王,根本不愿意来吗?
区区一县伯,安敢如此?!
这时,那位身着长袍的中年谋士走了过来,挥了挥手让得周围下人统统退了出去,而后看着齐王道:“殿下为何动气?”
齐王阴狠道:“安定县伯方才派下人来称病推辞,此人压根没有将我齐王府放在眼里当真可恶!更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可恶至极!依本王看,安定县伯与那萧叶分明就是一丘之貉!早晚清算他们!”
那中年谋士看到齐王这般模样,沉声开口道:“殿下,为帝者,自当有容人之量,更要心有城府,切不可将情绪尽数显于人前!”
齐王听到中年谋士的话将心中的怒气压下后看向那中年谋士道:“吴先生说的是,本王明白了。”
吴先生道:“殿下,古有汉昭烈帝三顾诸葛亮于草庐之中,最终求得诸葛亮一生倾尽全力的辅佐,殿下不过因为一封请帖未能奏效便要将一个如此有才能的人拒之门外吗?”
齐王看着吴先生道:“本王应如何做?还请先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