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医院几次的消息,你一次都没看到吗?”季子禾这句话着实问到向云深了,我生病上新闻的事情,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只要有心去了解一下,很快就知道是我。
只是向云深并未想过我会生病,还是胃癌晚期。
向云深想要辩解,最终还是无法开口指责季子禾,因为这件事里面他也有做错的地方,不能只怪季子禾而忘了他从未了解过我的行为。
“你有很多次机会问下她的情况,你好像没有真正担心过她,我去云悦集团的时候也会顺路去看看她,每次见到她我说要不要带话给你,她总是微笑摇了摇头说不用。”季子禾对于眼前的男人失望而不抱希望,“但凡你有主动一次和我提及,而不用我主动,我也不会瞒你到现在。”
在片场的时候,周默总是准时出现在片场,即便那天可以不来,她也还是负责任地跟着现场人员一起补拍,这些内容都是确定好,反复敲定决定了,最终导演说场景演员都过关,那么编剧负责剧情和演员台词过关就好,而她从头到尾也要跟一遍,连三位导演都夸她敬业,丝毫没发觉她身体早已油尽灯枯,只剩下一副空白的躯壳努力撑着不倒下。
有时候,季子禾也在想周默是用怎样的毅力坚持到电影杀青结束和剪辑版完成,最后在家里晕倒被老刘打电话不接发现不对劲,打了急救电话去她家里抢救,最终勉强把人抢救过来。
这个时候,我已经准备不行了。
医生对我说好好道别,我没有家人,只有两个好朋友一个认了三年的弟弟,走的时候就只有三个人。
那天我走的时候,下着雨。
我想起了向云深说下雨天不一定是坏日子,就这样盼望他出现又希望他不知道的遗憾中离开了。
季子禾得知去世的消息是在外地正准备谈电影上映的事情,她来不及赶回来,我的火葬是老刘和沈慕白一起办的,我没什么亲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存款什么的我都打到沈慕白的账户上了,找了律师替我把《惜缘》这部作品的授权书以及获利人转到了沈慕白的名字下,等我死后遗嘱生效,具体的问题我找律师谈过,没有问题我才让律师悄悄办理好,等我走后再把遗嘱交到沈慕白手上。
我这部作品真正的版权实际在云悦集团名下,受益人从我转到沈慕白这里,现在季子禾这关,可以由我去安排审核,至于后面季子禾回来也无法再追回,我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季子禾也许对我是没有百分百的信任,当然她也是个合格的投资者,在资本面前,她需要赚钱,利益最大化,无奈下选择这么一条路,我还是能够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
现在向云深对季子禾有了隔阂,再同情她也不会继续对她好,原本他是打算查一下季子禾的电话记录,刚要打电话找同事帮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打。
其实打过去查到季子禾手机通话记录,他兴许可以发现蛛丝马迹,可惜他错过了机会。
而我对于老刘的话,开始对季子禾的身份进行了调查。
季子禾对于我的作品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我需要了解清楚,摸清楚她的计划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南城这座城市繁华,这么大的城市里可以容纳很多人,也可以挤走很多人。
时而我会想在这里定居还是换个地方生活。
以季子禾的身份活下去,我也并不知道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一夜无眠,在季家偌大的房子里,明明住着人,可为什么总会觉得孤独?
第二天早上十点开记者会,李承言早上八点打电话过来,楼下的管家上楼叫醒我,而我昨晚睡在沙发上,打开门瞧见站在一旁的女人,这个女人是被找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对于我的衣着打扮和饮食则是她照顾了我很长一段时间。
“季小姐,衣服已经准备好了。”这个女人是张姨,算起来也是季子禾的半个阿姨了,她平日里除了照顾饮食起居,其他方面并未会打扰季子禾的生活。
我了解到这一点,对张姨也是小心起来,怕被张姨发现现在的季子禾是假的,虽说人还是季子禾,实际上已经换成周默的内壳了。
“张姨,今天的早餐不用准备了,等会李承言会过来接我,我和他外面随便吃一下就好,另外以后我的衣服全部由我自己搭配。”我不喜欢有人照顾我,加之现在我还不能被发现我不是季子禾这个身份。
张姨兴许习惯季子禾这样的态度,对我说的话并不觉得有问题,低头微微应了下来,随即把今天出席记者会的正装放到了换衣间。
我站在一旁看着张姨把衣服放好走出去不见人影后,关上门才松一口气去换衣间洗漱好然后换衣服化妆,一想到今天的记者会,还是有些担心,我以前可没有应付记者会的经验,刘小白比我可有经验了,要是可以联系老刘就好了。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脸蛋,一点妆容也无,一张素颜上,白哲的鹅蛋脸,直挺的鼻梁,红唇齿白,清纯又妩媚,季子禾有着完美精致的脸蛋和窈窕的身材,可以说她想找她喜欢的人,并非不是没有资格。
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我摸着冰冷的镜子,拿起眉笔给她的脸画上了流星眉,本来底子就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