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戏谑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
“谁？谁？！”裴衍下意识地喊道。
他朝着四周看去，但这里，不过是演武场后方的一处空地而已，空无一人。
“谁？我是你的内心所想，还不明白吗？你为了她废掉修为，重新修行，可她只不过是拿你当一只可怜的小狗而已。”
“看到你时，或许会喂给你一根骨头，但看不到的时候，自然也会去摸一摸别的小狗，懂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戏谑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之中回响，让他无法摆脱，因而更加痛苦。
“走开，走开！”
“啊！”
裴衍只觉得头疼欲裂，忍不住抱住了脑袋，低声嘶吼了起来。
“裴衍？”
就在此时，姜月已经追了过来。
“裴衍你怎么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姜月顿时焦急不已，看来，即便是没有为了时衡出手的那件事情，裴衍也还是受到了某种刺激。
听到姜月的声音，裴衍脑海之中那声音顿时更加狂躁，让他几乎是无法控制自己。
“走开！”
裴衍低吼一声，而后快步地往外走去。
姜月不明就里，急忙想要跟过去，却发现裴衍的身上，有着一种阴冷的气息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