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轻点,你想害死我呀?”慕闲逸的房间里传出他的轻叫声。
“真难伺候。”陆子黎抱怨着。
“你在医院里也是这么服务病人的吗?”
“这又不是医院。”
“轻点——”
“哥哥怎么了?”房间的门被推开,探进一个小脑袋,正是白宁阳,紧接着,又一个小脑袋也叠在白宁阳的脑袋上面,四只眼睛眨着看室内发生了什么。
慕闲逸坐在床的中央,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露出的麦色有皮肤上分布着一些经青红伤痕,陆子黎一只手拿着一只药水瓶,不时的倒一点在手心里,替他擦在伤处利用消肿。
“今天为了找你,走了很多路,给我按按腿。”慕闲逸理所当然的伸出腿去,身子往后一仰,双手叠在一起当枕头。
陆子黎放下药瓶,拿了纸巾擦了擦手,无奈的垂着眼眸,慢腾腾的伸着两只手给他捏腿。
“哥哥,你怎么又受伤了?”白宁阳不满足于站在门口看,推门走进去。
“他犯错误了,被小雅姐姐教训了。”不等慕闲逸说话,陆子黎替他回答了。
“你才犯错了。”在弟弟面前,被说犯错了,慕闲逸觉得很没面子。
“就说她不是好人。”白宁阳坚持着对钱小雅的看法。
“哥哥我帮你。”小雪从白宁阳身边走过去,拿起陆子黎刚刚放到桌子上的花瓶,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将药油倒在手心里,再擦到慕闲逸身上。
“我也来。”白宁阳伸着一只小手,让她给自己也倒点花油。
“去,倒杯水给我。”慕闲逸享受着被人服侍,命令着白宁阳。
“先擦完,别浪费嘛。”白宁阳将手中的药油往他身上抹着,然后才去给他拿水喝。
陆子黎倒清闲了,坐在一旁看小雪帮他擦,其实已经擦完了,就是慕闲逸太难伺候了,似乎故意刁难陆子黎
,就是不让他闲着。
“哥哥,给你水。”白宁阳小心的瞅着杯子里的水走来,递到他面前。
慕闲逸翻趴到床上,喝了半杯水,又把杯子还给白宁阳,“陆子黎,给我捶捶背。”
尽管陆子黎是医生,但也没这么伺候过人,没办法,为了能把郑安娜的事给摆平了,只好照做。
“这么晚了,你们两个还不去睡?”慕闲逸抬眸向白宁阳看去。
“还有一点儿,擦完就去睡。”白宁阳嘴上说着,跟小雪一边一个不住的往他身上抹药油。
陆子黎在旁瞅着直皱眉头,一瓶药油就这么被两个小家伙给抹完了。
“好了,没有了。”小雪将瓶子底朝上往手心里倒着,再也倒不出来了,“我要去睡觉了。”
“我也去。”白宁阳跟小雪两个人一起跳下床去,走出去了。
“喂,看不出你这么冷酷无情的人,还挺会带小孩子的。”陆子黎算是亲眼见识了慕闲逸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你不是也有个儿子吗?”慕闲逸翻身坐起时,忽然闻到一股很浓的药味儿,抬起手臂看,发现手臂上也被抹了一层厚厚的药油,“这两个小兔崽子,抹得到处都是。”
“大少爷,对我的服侍还满意吗?”
“亏心不亏心呀?”慕闲逸翻着白眼瞅他,“你根本什么都没做。”
“喂,说话要凭良心的。”陆子黎歪着脸瞅他。
“好了,好了,算你过关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慕闲逸大包大揽的拍着胸脯。
“喂,我冤枉了你,你还肯帮我?”陆子黎虽然帮过他,但对慕闲逸的印象却一直停留在玩世不恭的处世之道上。
“不用感谢我,我终于看到你生气的样子了,还以为你这张脸跟安泽西一样做不出别的表情呢?现在证实了,你没整过,天然的。”慕闲逸说着,还抬手去捏陆子黎的脸。
“去。”陆子黎拍掉他的手,“我是直男,对你没兴趣。”
“我对你有兴趣?”慕闲逸立时大吼起来,“老子喜欢女人,女人懂吗?你变了性老子也对你没兴趣。”
“粗俗。”陆子黎嫌弃的站起身来,“我走了。”
“隔壁还有个房间。”慕闲逸的和拇指向外一指。
陆子黎也不客气,如果现在回家的话,等到家也就天亮了,不如就在这里住一晚。
“谁的车呀,把这儿当成他们家停车场了?”驾驶着车子要去上班的慕闲逸看到斜横在路上的车子。
副驾上的陆子黎用眼神示意他冷静,“我下车叫他把车开走。”
驶向山下的路本来就窄,充其量只能容两辆车交错驶过,把车这样停着,摆明了就是堵塞交通嘛。
离得越来越近了,陆子黎发现这车有点眼熟,毕竟开得起豪车的人还是少数,“这车好像以前安泽西开过?”
慕闲逸只对安泽西之前撞坏的那部车熟悉,至于这辆车一点印象也没有,“你确定吗?”
“不确定。”陆子黎也只是凭直觉在说,毕竟安泽西经常开的那辆车前阵子撞坏了。
“喂,谁的车,不开走撞了?”慕闲逸从车窗里探着半张脸吼。
在他的话刚喊完,对方的车窗摇下,露出了安泽西棱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