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安泽西可以,除此之外,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资格。易小瑶在心里怒吼着。
似乎是被提醒了,一阵阵的痛感袭来,让她很想重新躺回去,但不能,必须要先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记得,昨天晚上她做了可怕的梦,梦见……
然后被安泽西带走了,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悄悄的松开紧抓着被子的手,发现被子下面的她居然穿着一套粉红色的睡衣,
是谁给她换的?是他吗?
刚刚冷静下来的心再次狂跳不止,甚至想要把头蒙上大哭一场。
“你要干什么?”慕闲逸的声音终于有点急促了,因为他看到易小瑶正挪动着身体要下床,一闪身按住她,并用身体挡在床边。
怔怔的抬起头,看向这个陌生的男人,他到底是谁呢,难道自己真的在梦里见过他?
似乎是男人的眼神太过有杀伤力,让易小瑶不敢直视,垂下眸光,忽然,她发现这个男人的手上有一道被咬过的痕迹,尽管不仔细看都有些看不出来了,但却让她一下子想起来了。
难道是……
那个被自己咬伤的男人?
再次抬起眼眸,毫不回避的迎上对方的眼神,似乎在希望对方能再说一句话让她判断一下。
“想到了什么?”从她的眼神里,慕闲逸已经看出她似乎记起了什么。
没错,就是这个声音,尽管当时没有看到他的脸,但他的声音却是记得清楚的,因为很有特点,既爽朗的好听又有让人恐惧的冷漠。
“你到底是谁?”怔怔的注视着对方,仿佛要在他的眼神里找到什么。
“你不是想到了吗?”慕闲逸毫不隐藏的抬起那只被咬过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最令人害怕的则是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高深莫测的冷笑。
没错,她是想到了,可是她不敢说,她怕一旦说出来,这个人会伤害到自己,她清楚的记得那天,他曾经说过,他想划花她的脸。
再次看向眼前的男人,她确定自己不认识他,可他为什么要划花自己的脸呢?哦,对了,他还说自己跟一个人长的很像,难道是……
想到这里,易小瑶终于稍微的放松了一下,可能自己长得象他的前女友吧。
被抛弃了吗?因受生恨,所以恨这张脸?
这个人会不会脑子有问题呢
?还是不要刺激他,先摸清状况再说。
别说身上还有伤,就算坐着不动,也能感觉到疼,就算是一点伤都没有,她也没把握能从这个人手上逃走。
环顾一周,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很大,装修也很讲究,应该是豪宅吧。
“喂,这里是你家吗?”易小瑶克服恐惧,挤出一丝温和的微笑。
不知为什么,当慕闲逸看到这抹微笑的时候,坚硬如铁的心居然被什么触碰到了似的软了一下,这一细微的变化正好落入易小瑶眼里。
见她不再想着逃跑了,便闪身坐在了床沿上。
“只有你一个人吗?”易小瑶见他微垂着眼眸瞅着自己,就是不说话,便继续打探情况。
“你想知道是谁帮你换的睡衣是吧?”慕闲逸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眉目轻挑,“是我。”
啊……
易小瑶宁可不要知道这些,太不能接受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呢?她宁可穿着那件脏兮兮的衣服躺在这里。
“我怕你弄脏我床,所以,还帮你处理了下伤口。”慕闲逸倒也老实,但他怎么看都不象是个老实的人,就更让易小瑶恐惧了。
易小瑶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怕他说出更令自己难为情的话来。
但慕闲逸并没打算就此罢休,“尽管都是皮肉擦伤,但也要休息几天才行,还有,你的头撞到墙上了,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可能脑震荡哦。”
“不用了。”易小瑶快速的拒绝,但马上就后悔了,应该答应下来,或许能找到逃跑的机会,“我的头是很疼,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哦,我差点忘了,你曾经在医院工作过,说不定每个医院里都有认识的人呢,还是请我的私人医生来家里为人检查吧。”
私人医生?这个人很有钱吗?易小瑶再次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