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来了？”
神识进入古魂当中，五感还正常。
听到有人前来，方川只好先将身法放到一边。
不再运转北冥血气，将神识脱离古魂。
“求见圣子。”
当他回到现实，伴随着敲门声的是一道陌生的声音。
“何事？”
推开房门，果然从未见过。
从穿着来看，只是一个杂役。
“我，我来给圣子送饭……”
杂役显得很是拘谨，远不如金净吾那般自如。
方川也不打算为难他，只是点点头接过食盒。
正要关上房门，却看到杂役依旧一脸紧张地站在门外没有离开。
“还有何事？”
“没事没事，我等圣子吃完再将食盒取走。”
面对方川询问，杂役讪笑着回答，十分不自然。
“有古怪。”
方川面具下的双眼已经眯起，隐隐觉得不对。
当即不动声色地转身，装作无事发生。
将食盒放在桌上，轻嗅几下。
“果然有问题。”
方川给月奴送过一次饭。
食盒中几乎都是药膳，气味浓郁，不需要打开也能闻得到。
自己和月奴地位相当。
嗯……
至少表面上相当。
不至于在药膳上差别那么大。
但眼前的食盒当中，散发的味道相当朴实。
酱牛肉、烧鹅……
以及一股极易忽视的味道，不属于任何一道菜。
如果不是方川境界再次提升，五感敏锐数倍，一定发现不了。
沉吟片刻，他就有了计划。
心念一动，脸上的面具就融入体内。
露出了面容的方川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打开食盒，同时在脑中回忆着千蛛万毒手的修炼方法。
随着食盒被打开。
香气四溢，隐藏在其中的药味也明显了几分。
方川几乎可以肯定其中被下药了。
却没有丝毫犹豫，夹起一大块酱肉……
然后放下夹了块更小的。
别问，问就是谨慎。
魔教的事怎么能叫怂呢？
食物入口，源气已经不动声色地运转。
千蛛万毒手的修炼之法，源气依照周天运行，内识就会变得极为敏锐。
一开始还未被察觉到的毒药，就此如流光一样显眼。
瞬间被源气包裹。
“按照千蛛万毒手的说法，需要先用源气包裹毒素，再慢慢炼化。”
“一旦失误，变回毒性入侵，如同走火入魔……”
此时一切正常，方川逐渐脑洞大开。
“如果我直接让毒素泄露呢？”
修炼顺利导致系统并没有反应。
无所谓，方川会出手。
固若金汤的源气在他的控制下露出缺口，毒素缓缓流出。
“叮！”
熟悉的声音响起，方川大喜，连带着夹肉都快了几分。
【检测到宿主正修炼《千蛛万毒手》！】
【检测到副作用：毒素入侵-昏睡！】
【开始反转！】
【毒素入侵-昏睡反转中……毒素-昏睡抗性+10】
【毒素-昏睡抗性+10】
……
“这毒药也不过如此。”
自信方川，大口干饭。
见这样真的有用，他反而有些可惜——毒性竟然这么弱，给魔教丢人。
“差不多了，也是时候看看到底是谁想暗算我了。”
食物的味道一般。
毒抗提升之后，毒药再也不起作用。
更无法反转副作用。
他索性身体一阵摇晃，昏倒在桌上。
声响使得屋外的杂役浑身一震。
杂役的背后早已湿了一片，离方川只有数米之远却不敢看他。
直到骚乱传来，才猛然抬头。
“成功了……成功了！”
杂役一脸欣喜，宛如死里逃生一般向着远处跑去。
嘴里还不停喊着：“成了！成了！”
……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从暗处走出的人狠狠给了杂役一巴掌：“混账，你想被人发现吗！”
杂役横飞两米，挣扎着撑起身子，却不敢有半点怨言。
只好泪眼汪汪地捂着隆起的伤口。
人影脚步踉跄地走到屋前，咬牙切齿地说道：“居然是真的！没想到你会成为圣子……”
“恐怕你也想不到，你大好的前途会毁在我手上！”
来人，正是沐径幽。
趴在桌上的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
那日方川除了没有杀他，可半点没有留手。
沐径幽如今修为尽失，往日的一切都离他而去。
他恨不得将方川挫骨扬灰。
“沐径幽？”
声音如此阴柔还对他有恨意的人。
方川不用抬头也猜得到是谁。
引出了下毒之人，他没有急着起身。
“听他这意思，似乎是从谁那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