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众商号的掌柜的为难的时候,一名伙计跑了进来。
“大……,呼……大……大掌柜……”
看着气喘吁吁的伙计,屋里的人纷纷开口问道:“有什么事情?”
“是啊,出什么事情了,快说啊!”
“大掌柜,上关码头传来消息说,今天傍晚的时候,有四艘船靠港,里面装的都是蔗糖,足足有八千石呢!”
“什么,八千石?”
“这么多?”
“这个消息会不会是假的啊?”
“是啊,南梁一年的蔗糖产量不过两万多石,之前我们已经卖给了北陈一万石左右。”
“加上之前消耗掉的,整个南梁剩下有没有一万石蔗糖都是一个问题。”
“就是,今天白天刚刚卖出去六千石蔗糖,着晚上又到八千石,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
在场的人纷纷议论开来。
他们不相信,在南梁,还有哪个商人可以拿出八千石蔗糖。
要知道,今天白天刚刚才卖出去六千石,这晚上又来八千石,汇州的那些商人就算皇亲国戚,也没办法,在南梁弄到那么多蔗糖。
毕竟整个南梁蔗糖就那么多,除去卖给北陈的,已经被消耗掉的,根本就凑不齐一万石。
“不,汇州的商人有可能弄到大笔的蔗糖。”
这时,众多商人里面,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众人纷纷看向其。
“南梁确实没有那么大蔗糖,但是你们不要忘记了,汇州商人还和南蛮有联系。”
“汇州的商人以粮食,布匹,铁器,和南蛮交换黄金,木材,药材。”
“你们难道忘了,南蛮是可以种甘蔗的,还是比我们南梁更适合种甘蔗。
说到这里,其他人也算是反应过来了,确实,汇州的商人确实没办法在南梁搞到那么多蔗糖,但是除了南梁,还有南蛮也是产蔗糖的,这点,其实很多南梁的商人都是知道的。
但是因为南蛮环境潮湿,蔗糖容易受潮,交通不便,运输困难。
更重要的是,南梁和南蛮之间的贸易,只掌控在朝廷的手里。
或者说,南梁和南蛮的贸易,是控制在几个商家手里。
他们这些人根本无法获得和南蛮交易的机会。
而能和南蛮交易的商人,无一例外都是汇州的商人。
也就是说,汇州的商人可以从南蛮获得更多的蔗糖。
想到这里,屋子里的人,脸色纷纷难看了起来。
一旦这八千石蔗糖出现在治德,那么北陈那边恐怕就会转移合作目标了。
“诸位,你们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有一个办法!”
“哦,林掌柜请讲!”
“我的办法是,我们现在立刻赶往上关码头,去把那八千石蔗糖都吞下来。”
“什么?”
“不是,我们干嘛要把那八千石蔗糖吞下来啊?”
“就是,那可不是八十石,而是八千石啊。”
“想吞下这批蔗糖,我们需要拿出足足二十八万八千贯钱财啊!”
“是啊,这北陈需要蔗糖,吞下这八千石蔗糖就算了,我们吞下干什么?我们又不需要那么多蔗糖?”
……
“你们啊,简直是糊涂,我问你们,北陈为什么要退单,还不是因为对方有蔗糖,可以满足北陈的需要,而我们没有吗?”
“现在又有八千石蔗糖运到,如果我们让这八千石蔗糖进入治德,那么会发生什么?”
“北陈的人一定会认为,对方有更大的潜力,和我们买卖,不如和对方买卖。”
“可,可,二十八万多贯钱,我们这十几家,每人家差不多要拿出两万贯来,这个数目太大了,我们根本拿不出啊!”
“是啊,是啊,我们刘家商号虽然说资产不少,但是大多是土地和商铺,现款并没有多少啊!”
“我们也是啊,我们魏家商人号为了扩大甘蔗的种植面积,已经投进去了好几万贯,真的没有那么多现款了啊!”
“而且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掌柜,根本就没有权力调动好几万贯的现款。”
……
“大掌柜的,出大事了。”
就在众多商号纷纷诉苦的时候,又有人跑了进来。
“大掌柜的,我们在北陈那边的人传来消息,上面说,今天晚上有人约见了北陈的众多商人,说愿意出和我们的违约金,只要北陈以后从他们能力购买蔗糖就可以了。”
“而且对方还说,蔗糖价格可以降到每石二十贯。”
“什么,那些汇州商人疯了吗?”
“不,他们没有疯,他们清醒的很,虽然说帮北陈商人付违约金,需要花费七万多贯,但是和之后的利润相比,这七万多贯根本就是毛毛雨。”
其他人一想,确实是啊。
哪怕汇州的商人付了七万多贯违约金,但是和十五万石的蔗糖买卖相比,七万多贯违约金,根本算不得什么。
而且随着蔗糖买卖一起过去的,还有其他生意。
这里面涉及的钱款何止三百万贯。
“诸位,对方已经开始行动